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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卿本來趴在灶臺邊支著頭看著餘富貴用沙子炒板栗,聽到後面有人叫她。
「卿卿妹子?」之前站崗的哨兵朝她招手:「這兒!」
「叔您先炒著,炭火我已經退了,我先去嘮個嗑。」
餘富貴看她風風火火跑出去,忍不住笑出聲。
兵團裡她沒嘮過磕的也就養豬場那幾十頭豬了,上次去豬欄那邊的菜地摘南瓜,老朱還和他說,有卿卿在這兵團熱鬧了不少。
就見他這個養豬的都能被她借著鏟豬糞追肥的機會逮著聊半晌。
當時他就跟老朱說:「好好珍惜吧,等卿卿和楚連長結了婚就要去白沙駐島了,到時候你老朱真的就天天只能和豬嘮嗑。」
老朱不無遺憾,連聲嘆氣。
站崗的哨兵戰士從兜裡摸了把炒豆子給她,問:「妹子,哥的棗和毛栗子呢?」
顧卿卿伸手接過,嘎嘣脆嚼著豆子:「棗在籃子裡,毛栗子在鍋子裡,餘叔炒著呢,待會兒給你哈。」
「成,明天哥哥們出去訓練,給你捎橘子吃。」
「好嘞。」倆人就這麼愉快的商量好了,顧卿卿轉身,撞進一個硬實溫暖的懷抱,腦袋磕在男人下巴上。
「疼了?」見她捂著頭,楚岱低聲問。
顧卿卿淚眼汪汪點頭,男人的手輕輕揉著她額頭,「我那份肉給你做補償?」
「好!」顧卿卿毫不猶豫。
楚岱這下總算知道顧青烈為什麼總是被她氣得跳腳了。
下午,顧卿卿回了軍屬院休息,楚岱被關勛身邊的警衛員叫去了團部。
「首長。」他理了理軍裝,在門外立正敬禮。
「進。」關勛從桌後抬頭,對他說:「關門。」
楚岱依言照做,關上門後身上那股子軍人的凌厲勁瞭然無蹤,「關叔,您找我有事嗎?結婚申請批下來了?」
「你小子很心急?」關勛難得見他對打仗之外的事這麼上心,放下手裡的鋼筆:「哪有那麼快,再等等吧。」
部隊裡已經有人去了大屯子村查顧卿卿的家世背景和家庭成員成份,不過顧青烈和顧燦陽兩兄弟都在部隊當兵,還有個在條件十分嚴苛的空軍部隊,想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坐吧。」關勛指了下桌前的椅子,問他:「這件事給老首長去信了嗎?」
楚岱一愣,隨後無謂道:「沒有,他不在意我的事。」
「你們倆父子,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性子又臭又硬,誰都不肯先低頭。」關勛嘆了口氣,相同的話他說了無數遍,顯然不想再提,眼前的人也聽不進去,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要帶家屬隨軍駐島嗎?」
楚岱聽到家屬兩個字,神色緩和下來,眼底的戾色消弭無蹤。
「是,家屬隨軍駐島。」
關勛聽完,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起身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岱,關叔真心為你高興,我給侄媳婦的紅包已經準備好了,擺酒的時間定了嗎?」
「等結婚申請下來就在兵團操辦。」楚岱端過桌上的搪瓷杯,揭蓋喝了口,說:「年底我有假,回趟南方軍區再辦一次,去卿卿老家扯證也辦一次。」
「是應該這樣。」關勛點頭贊同他的做法:「你爹的老部下很多都在南方軍區,他們都是看著你小子長大的,就等著喝你這個老楚家的獨苗苗的喜酒呢。」
楚岱也笑了起來,「我知道。」
「今天把你叫來,咱們叔侄倆不談軍事,就敘敘家常。」關勛收回手,走到另一邊的椅子那兒坐下,對他說:「你現在每個月的津貼還寄回去給你堂嬸堂嫂們?」
「今年沒有。」楚岱手指搭著軍綠色的搪瓷杯,搖頭道:「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