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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臨溪五味雜陳。
不是那樣的,
我只是將我的期待藏了起來;
我想靠近你。但——我們事先已經定好遊戲規則,如果你不先打破你帶來的規則,我也只能,繼續埋藏我的期待。
看著倦色更濃的鐘霓虹,潘臨溪思緒萬千,被藐視的不快,被不解的痛苦,以及愛不能說的壓抑,還有承受這各種言論的攻擊……她也很累。
此時此刻,在上海街頭,在剛剛過去不久的中秋之夜,兩個人情不自禁地發生的那兩個輕輕淺淺的吻,已經變成久遠的回憶。
那回憶,已經輕薄得無法安慰兩個人此時疲憊的心。
「嗯,我會好好配合你營業。」潘臨溪勉強笑著。
「你外婆知道了嗎?」鍾霓虹換了話題。
「知道了,我之前跟她說過。」
「你爸爸——」
「我爸依然音訊全無。」
「你好孤單。」
「是有一點。」
「潘,以後你都可以找我。」
「謝謝你。」潘臨溪相信鍾霓虹說的是真的。
大學時,鍾霓虹毫不猶豫地對她伸出援手的那一次,她就看出她有多麼真性情。
那時候她們的關係淺薄,甚至幾無交集,但鍾霓虹沒過問更多細節就幫她解決了困境。
那並不是因為她不缺錢,也不是因為善良,而是出於正義。
事後,潘臨溪曾問過鍾霓虹為什麼幫她,她說,她看不慣大家袖手旁觀,看不慣大家冷漠地議論她,也看不慣身邊的女生受傷。
鍾霓虹就是這樣率性,隨意和自我,她為幫兄長追愛而出道;她找她協議結婚;她幫她趕走了白薔薇……無不如此。
「謝什麼哈哈!潘,離婚之前,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我們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嗎?」
「嗯!」
門鈴遽然響起。
她們一致決定裝不在家。
然而,門鈴一直響個不停。
潘臨溪起身,將開啟門鏡。
明明沒有開聲音,轉過頭,她還是不自覺地用了啞聲,「你爸爸和媽媽來了。」
鍾霓虹嚇得跳起來,「艹哦!也太快了。」
她們一起走出去。
走在前面的潘臨溪開啟家門,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對她說了聲你好之後立即往後退。
她跨出家門,向前走了幾步,對鍾霓虹站在樹蔭下的父母說:「鍾先生,陳伯母,請你們到家裡——」
「不必了。」她身後的鐘霓虹將她輕輕往後拉,「潘,交給我。」
兩位長輩沒開口。
巷子的兩頭分別堵著五六個看起來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給人一種嚴陣以待的感覺。
「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長輩!」鍾逐鹿目光始終停留在潘臨溪身上,他的語氣甚至很平和。
「爸,那是我的主意,因為二哥還沒結——」
鍾逐鹿這才看向鍾霓虹,只一眼,她就啞然了。
「對不起。」明明可以解釋,潘臨溪卻選擇了道歉。
「不懂事。」鍾逐鹿微嘆,對鍾霓虹說,「跟我們回去。」
「爸爸答應不把我打死,我才跟你們回去!」
聽到鍾霓虹撒嬌,潘臨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這種情況,鍾霓虹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鍾逐鹿不置可否,又看了潘臨溪一眼。
「回家說吧,站在這兒多影響。」鍾霓虹的母親走向前,拉住她。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暖,儀態也嫻雅如昨。
「潘,等我訊息。」鍾霓虹並沒有掙脫她母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