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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宛不覺得意外 ,倒是李成器微微有些吃驚,他的男人魅力第一次不起作用。他皺著眉,忍不住問道:“你已心有所屬?“ 話一出口,他便知二人這樣的角色他問出這樣的話甚是不妥,眼看著扈五孃的俏臉飛起一片紅暈,耳垂仿若一塊透明的琥珀。 李成器正準備換個話題遮掩過去,卻聽扈五娘輕細但堅決的聲音答道:“奴婢心悅一人,但……此事與他無關。“ 阿宛瞪大了眼,拼命點頭道:“扈姐姐,你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奇女子!“ 扈五娘臉上紅暈仍在,聲音卻大了些:“ 奴婢別無所長,畢生所學唯琵琶一技;奴願為府上樂伎,為王府添彩!“ 李成器看向她的眼睛,她眉目修長,黑白分明如一汪深潭,沉靜不波,顯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心中竟生出了一些不捨,躊躇道:“你即已出了梨園,何必……” 他話未說完,又被阿宛打斷:“……不如來我西域舞團做教頭吧!李龜年已答應我要幫我制曲,若再有你的加入,豈不了得?” 扈五娘一聽,眼中掠過驚喜。 阿宛滔滔不絕地說起了關於西域舞團的想法,越說越興奮。未等她說完,扈五娘便點頭道:“若宋王殿下恩准,我自是願意得很!” 李成器看著阿宛,無奈道:“ 你且把該置辦的事一樁樁先做下吧!” 阿宛開心地摟著扈五孃的肩:“你且在這宋王府安心等我幾日,我明日就去找裴迪去尋屋舍去!” 第二日,阿宛在禁軍營門口等了許久,卻見一烏衣小將匆匆趕來傳通道:“裴果毅正在醫館中療傷,實在走不開,姑娘還是擇日再來吧!” 阿宛才知裴迪受傷,大吃一驚,正色道:“還煩郎君帶路去探一探!” 見他還在躊躇著,她便塞過去一個荷包:“行個方便 !”他這才帶著她去到營門東處的醫館外:“姑娘看看就出來,不可到處亂走。我在這裡等著送你出去!” 阿宛掀開門簾,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不由心中一緊。 窗下的榻上,裴迪身上幾乎裹滿繃帶,手臂上綁著木架,另一手勉強能動,正拿著茶碗往嘴裡送。阿宛急忙上前端住了碗,心疼道:“竟傷成這樣!你是碰上老虎了嗎?” 裴迪見她竟設法來這營中來探望自己,不由笑逐顏開:“還真被你說中了!我這回真的獵到了虎,是秋獵的頭名,沒給我們裴家丟人!” 阿宛捏了捏他肩膀上的木架,痛得裴迪哎喲一聲,她沒好氣地說:“這回知道痛了?是被虎爪傷到骨頭了嗎?” 裴迪嘟囔道:“我也不吃虧,我拆了它的虎骨給我泡酒呢!” 阿宛來回打量了一下這醫館,皺眉道:“有人給你送飯,幫忙梳洗不?怎麼沒見醫師?你這樣如何養傷?” “軍中都是如此,我父親此時正守在幽州,我亦不樂意去我幾個叔伯家被他們天天拘著規訓,倒不如在這裡清靜自在!” 阿宛搖頭道:“平日你住在營中罷了,但現下受了骨傷,落下病根可怎麼辦!”她不由分說地扶著他起身:“走,去宋王府!“ 阿宛輕車熟路地帶著裴迪安置在了西風樓隔壁的東廂房中,又請小婢喚了府醫好好檢視了一番,這才放心坐下。 裴迪看著阿宛,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我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那日聖上罰你入樂籍的事,我聽說了……“ 阿宛若無其事,咬著蘋果,含糊不清地道:“我本就決意終身不嫁,樂籍不樂籍的,我並不在意!“ 裴迪一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你還能與我一起行走江湖嗎?“ 阿宛喪氣道:“若出長安,就得向太常寺卿請旨……爹爹讓我這一年且安分守己避避風頭,過些時日再幫我想辦法……“ 裴迪笑道:“正好, 這一年時間,夠你把西域舞團這個班子搭起來了!我幫你尋到一個絕佳的去處,過幾日我們一起去看!“ 待李成器下朝回來,得知裴迪在此處養傷,眉頭深鎖。他刻意不與朝臣親近,阿宛卻偏偏把裴氏一家的人捲了進來,還是禁軍中的人。但看過裴迪的傷勢後,面對這個孤身一人在長安的十三歲少年,他亦不忍心責備阿宛,只得吩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