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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看客拍案叫絕,只是凌芫剛剛路過,才聽得了這一小段。
只見他握劍的手已經凸起青筋,額間的眉頭似有非有。
峒燭山如今應該只有遲芸和其他遲家修士,山下的傳言風風火火,似是真相,卻並非絕對是事實。
但峒燭師宗四個字確實令人驚嘆。凌芫不知道遲芸何時竟也如此在意名分,又或許這只是用來恐嚇侵入者的一個稱號而已。
凌芫御劍上山,人煙稀少。
卻不知哪裡出現了嘩啦嘩啦的水流聲,隨之聲音越來越大,似是近在眼前,卻不見蹤影,又似是存在於四面八方。
一陣水流突然出現,說時遲那時快,凌芫一拔霜寒,一個後空巨翻,飛身躲過。
凌芫面對著從未見過的人形水,與其搏鬥起來,一劍霜寒,竟將其冰作了寒冰,而後一劍劈下,水屍便成了碎塊。
山下的動靜傳到了山上,峒燭弟子連忙前來稟告遲芸。
山下水屍皆被擊破,遲芸大為震驚,便趕忙起身前去檢視。
水從來都是不會被劍所砍斷的,遲芸試驗了無數遍,沒想到竟然能有人輕鬆擊破。
她不得不下山親自面對,也順便跟這個不速之客討教一番。
谷風吹過,半山腰的火屍林熊熊燃燒,黑色的粘液滴下,發出一陣刺鼻的惡臭味。
如方才遇見的那些似人形一樣的水,這些巨大的可移動的火堆也有著酷似人形的外表。
凌芫奮力與其搏擊,奈何酷熱難耐,難以靠近。
火屍路過的地方皆燃燒了起來,加之山林裡到處滴落的不知為何物的粘液,火勢瞬間擴大,將周圍都點燃,形成巨大的包圍圈。
凌芫若是能躲過倒還好,如今連能躲的地方都難以找到。
手中的霜寒劍即使可以保持寒冰一樣的溫度,但周遭的酷熱加之手中的寒冰卻更顯難耐。
漸漸地,手中之劍也慢慢有了溫度。
烈火炙烤著凌芫的面板,白皙的臉頰變作通紅,額間的汗珠滴滴滾過。
手中之劍飛離手掌,一道劍光閃現,凌芫手掌合十,劍訣出口,恰如一面黃金巨罩,無數劍訣環繞其間,氣波洶湧。
人劍合一,斬斷這火的靈力來源,便可脫身。
「凌芫!」
遠處一聲呼喚傳來,熟悉萬分,卻又是時隔兩年再未聽見過的聲音。
火的勢力縮減了下來,可見這火的靈力來源就是這熟悉的聲音,面前劍訣形成了巨大金罩卻難以收回。
凌芫見遠處的熟悉身影飛來,便趕忙抑制住已經形成的氣波,強力難抑,一道光環衝出,在兩人之間炸裂。
似乎是一瞬間的迷茫,又像是再熟悉不過的信任。
凌芫忙將霜寒飛出到遲芸的面前,攔住了一道強勁的衝擊,隨後這一側的衝擊力飛快過來。
眼前忽地化作一團白霧,耳邊模糊的呼喊聲空靈,他似乎看見了遲芸朝著他走來,卻始終未到達身邊。
她走到了一半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張笑著的臉,收起了往日的歡樂。而後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凌芫伸手去抓,努力向前挪動身子,卻始終夠不著。
像是夢魘般的忽然驚醒,凌芫眼前只見一夢中人。
遲芸忙問道:「你醒了。」她像是很久沒有這麼為誰高興過,卻又不知這份高興該不該發生在她身上。
眼前的赤瞳女子,是凌芫再熟悉不過的人,但這雙赤瞳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一年多未見,可見真是物是人非了。
凌芫的眼睛挪不開她,身體卻感受到了這張「床」的難耐,石床上鋪著草,還有破布,不僅不是很舒服,甚至還有些扎人。
石洞很小,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