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勞動號子有威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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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沒穿越過來之前,只是個“聲樂”愛好者,指揮、編導這些高技術含量的職位肯定是輪不到她,就是在合唱團裡也排不上領唱。有數的幾次獨唱,也就是在中學、大學的聯歡會上。 然而,與她同齡的學生們,大都對美聲欣賞不來,只知道在“飆高音”的時候拍巴掌! 想到自己辛苦練就的技巧好容易派個用場,結果底下的聽眾在那裡交頭接耳,一點都不尊重自己的付出,更別提藝術的共鳴了!唉!提起來都是淚! 這回可是過了癮!編、導、排、唱,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感覺,就是爽! 不僅如此,在合唱部分,冀鋆一高興,還來了一個雙聲部,原身的嗓音儘管高音區有點欠缺,但是勝在響亮、穿透性強。 一時間,丹桂苑裡裡外外聚滿了人,本來,芍藥幾個丫鬟忽而一人一句,忽而兩個人合唱,忽而幾個人唱,就已經很是新鮮。 現在,又多出一個不同聲調,好聽不好聽,顧不上想了,反正,稀奇是真稀奇! 冀鋆和幾個丫鬟越唱越來勁兒,冀忞聽了幾遍,曲譜也記了個爛熟,配合著彈起了琴。 一時間,冀鋆找到了開個人音樂會的感覺! 正陶醉著,守門的張婆子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告道:“大小姐,小小姐,快別唱了!寶茳小姐和玉顏小姐生氣了!說你們要是再唱,她們就衝進來打人!” 話音剛落,外邊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冀鋆看去,只見玉顏和寶茳各帶著貼身丫鬟已到門口。 冀鋆登時有些惱怒:“兩位小姐這是做什麼?通報都等不及,你們是上門來打架啊?著急投胎啊?” 玉顏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在閨房裡亂喊亂唱,真是粗鄙!聞言更是氣急,奈何又找不出詞來回敬。只能生悶氣! 寶茳是洪培菊弟弟的女兒,現被養在卓姨娘的名下,她素日覺得卓姨娘在府中沒甚勢力,楊氏又對她及其她姨娘生的孩子一視同仁,都是淡淡的,想巴結也巴結不上。 因此她時常去奉承蘇姨娘母女,盼著將來洪相林有了出息,蘇姨娘可以幫她尋門好親事。玉顏拽她來,她不敢不來,但是她也不盡可能地避免跟貴姨娘和冀家姐妹明著撕破臉。 於是上前擠出笑臉道,“冀家妹子,你們這是在忙什麼呢?” 冀忞神情淡淡,“我們在縫製冬衣,做得累了,喊喊勞動號子!” “勞—動—號—子”寶茳和玉顏對視一眼,一臉“這幾個字看著都認識,但是合起來不明白”的樣子。 冀鋆把面前正做著的針線推過去道,“兩位姐姐,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都是臘月了,但是繡坊呢,不給我們冬衣,說是沒做出來呢。什麼時候做出來還不一定!那我們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嘍!” 玉顏一臉唾棄:“你願意自己做就做唄,瞎喊啥!喊的我腦仁疼!” 玉顏午睡的習慣,她和蘇姨娘住的是恪吉居,離丹桂苑最近。冀鋆她們這一唱,攪得她根本睡不成,再加上,冀鋆她們幾個唱的高一句,低一句,傳進玉顏耳中,玉顏的心跟著忽上忽下,不得安寧,翻來覆去不一會兒,腦袋就開始嗡嗡作響! 冀忞眨眨眼睛,靜靜地看看玉顏氣急敗壞的樣子,咕嚕道,“玉顏姐姐腦仁疼,應該去找大夫啊!到我們這裡走錯了,我們這裡沒有大夫啊!” 冀鋆扶額,這個妹子是氣人不償命麼? 玉顏此時緩過來,不顧不上理會冀忞,望向冀鋆,眼裡直冒火苗,恨道,“別裝了!你唱的跟鬼叫魂兒似的,我聽著難受!難受得頭疼!我警告你,我要是病了,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芍藥柳眉倒豎,雙手叉腰,蘇瑾和她的娃子都那麼討厭,她家小姐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看不起我的作品!你可以褻瀆我,但是不能褻瀆我們的“藝術”! 她的手好癢腫麼辦! 芍藥的父親是個鏢師,芍藥的孃親在她六歲那年生病去世後,父親就經常帶著她走鏢。因此,不象土匪那樣打家劫舍,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可沒少見。 後來,芍藥八歲那年,父親護鏢遇到劫匪,身受重傷,危急關頭,被冀鋆父母所救。傷好後,芍藥父親將女兒託付給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