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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愛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也是最後一根稻草。
他必須擁有能與之一戰的武器,將它們通通斬斷,然後才有資格去到他的身邊,告訴他,別怕,有我在,我可以與你一起承擔。
嶽寒的喉嚨口窒息般的發疼——這種疼痛來自於對自己無能而產生的怨恨。
他神情依然冷靜,手上的力道卻出乎意料的大,死死扣住嶽沉舟的手腕。
「你會等我的,對嗎?師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一定會好好地在酒吧等我,然後永生永世……呆在我的身邊。」他固執地逼迫嶽沉舟,一定要他做出承諾,「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離開我。我有多麼認真,你應該知道。」
然而嶽沉舟什麼都沒說。
他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溫柔地再次撫摸了一下嶽寒的臉,說:「聽話,回去吧。」
「師兄!」
「……我愛你。」
嶽寒的手頓住,像被雷打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嶽沉舟的聲音輕到如同嘆息,被這極地的風雪一衝,就散成了虛無縹緲的空氣。
嶽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側臉,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確認他話裡的意思,然而嶽沉舟已經轉過身去,背影在皚皚的白雪中逐漸被金色的融光吞沒。
嶽寒沒有看清他的面容,卻本能地知道,他最後的目光中藏了多少欲說還休的悲傷,以及隱在那句輕飄飄的話語之下,濃烈到幾乎化為實質的感情。
嶽沉舟踩著來時還未被雪覆蓋的腳印往回走去。
一串孤零零的蜿蜒痕跡在無垢的白雪中連城一條,像是水墨畫上無意中滴落的墨跡,通向遙遠沒有盡頭的冰川。
他終於將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送回了歸途,蒼茫的天地間也終於只剩下他這一個無家可歸之人。
嶽沉舟停下了腳步,忍不住用手擋住眼睛。
再見了,嶽寒。
我持續了數千年之久的,不滅的……愛。
第102章 鶴歸不歸(一)
s市連著下了數日的大雨,沒有半分鐘的停歇。這個繁華的南方城市居然罕見地在快要入冬之際迎來了它最惹人討厭的黃梅天。
窗外的雨滴急促地打在玻璃窗上,空氣中到處都飄散著難以忽略的水腥味兒。
早就習慣了a市乾燥氣候的蓮鶴撐著下巴看向窗外朦朧的雨霧,噘著嘴懨懨地嘆了口氣。
沒有哪件文物會喜歡如此潮濕的天氣,何況她的本體還是金屬。
她換了個姿勢,趴在桌上,看向客廳。
春意在門口的小塊瓷磚地上比劃著名她的紅纓槍,一頭短髮已經長長了不少,紮成兩個雙馬尾花苞,看起來可愛而颯爽。
可惜了室內的地方到底是施展不開,紅纓槍尖來回晃動,晃不出半點平日裡大開大合的弧度,看起來委實憋屈。
春意作為一副盔甲,只會比蓮鶴更厭惡這樣的天氣。
「這雨有完沒完了。」蓮鶴咬牙抱怨道,「連毛巾都是濕噠噠的,真是讓人難受。怪不得南方文物成精的都是些瓷器,金屬的少,字畫類的就更別說了。」
嶽沉舟慣常窩在沙發裡,聽著她這意有所指的抱怨,輕笑了一聲,半天不搭話。
倒是春意收了手中的槍,走過來為嶽沉舟泡了杯茶,道:「嶽師,咱們什麼時候回酒吧?」
「你管他,他是老闆,他都不急,你急什麼。」蓮鶴騰得站起身來,將頭髮都撥到身後,斜著眼睛陰陽怪氣拿話激他,「咱們在這兒可都呆了快兩個月了。兩個多月不開張……回去還能有客人?嶽沉舟,什麼年代了,能不能有點服務至上的意識?上次路過路口那家網紅酒吧,我可是看到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