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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的人還是她嗎?是,也不是。
如今她是楊開瑞的妻子,正南的媽媽,這都是歲月留下的不爭事實。
「那年我……」思停對鏡說出幾個字,身體又抖了起來,眼底發酸。
演練過很多次,如果岑瑾問起她要怎麼說,可直到現在都無法冷靜地提起過去。
如果重逢,就該笑著重逢,岑瑾不該總是做她的傘,她也想做岑瑾的太陽。
也許該把一切收拾乾淨再回到岑瑾面前,但瑞思等不及了,再讓楊開瑞敗壞下去,她這些年就是一場空。讓岑瑾買單?笑話。路思停不是從前的路思停了,她買得起自己人生的單。
思停下到大堂,一眼看見岑瑾背朝她站著,那修長的身軀,超然的氣質,依然讓她心動的要死。
「久等了。」思停說。
岑瑾轉過身,笑笑。
「吃點什麼?」岑瑾問。
思停搖頭,「我晚上不吃,你隨意吧。」
難怪人家這身材跟定製的似的,岑瑾想了想說,「那就隨便逛逛吧,有想去的地方嗎?」
思停說,「深城有海嗎?」
岑瑾笑了,「你不會一直沒看過海吧?」
思停不否認,岑瑾記得她很早就說過想看海,但她們上大學時一直未成行。
那些年的假期她忙著賺錢,「以後去美國買個海景別墅」,她放言過。
「去濱海路吧。」岑瑾說,正好離酒店不遠。
濱海路背靠深水灣,許多肌肉男、蜜桃臀在夜色中慢跑、打球,空氣裡滿是荷爾蒙氣息。
「你還打球嗎?」思停問。
「早就不打了。」岑瑾說。
「週末一般做些什麼?」
「沒週末。你做了老闆還有周末嗎?」
思停笑笑,「做了媽媽就沒有了。」
「還畫畫嗎?」思停問。
岑瑾又搖搖頭,無奈地笑笑。
「你還跳舞嗎?」
思停點頭,岑瑾豎起拇指。
因為我想無論何時出現在你面前,都是最美的,思停心裡說。
市區的海是熱鬧的,海風也像在臉上熱吻,吻得人一層汗。
再往前走是酒吧街,岑瑾抖了抖汗濕的襯衫,「喝點東西,吹會兒空調?」
思停看看招牌,「又喝酒?不可能!」
岑瑾笑了,打電話給顧桐,「今晚有駐唱嗎?」
顧桐:「你要聽啊,我叫楚楚過去!」
「有的話我就不去了。」岑瑾說。
「慣的你!去吧,連我都不在店裡!」顧桐說。
「太好了。」岑瑾結束通話電話,帶思停進了鍋吧。
顧桐和大碗去臨市嗨了,酒吧領班認識岑瑾,岑瑾說,「顧老闆私藏的茶沏一壺吧。」
領班稍後上了一壺鳳凰單樅,又上幾樣小食。
「你朋友的店?」思停問。
「嗯,這一片都是喝酒的,就這兒能喝到點好茶。」岑瑾說。
思停嘗了一口,甘香濃鬱,像粵菜的路數。
「你為什麼非要那間公司?」岑瑾把話題拉到生意上,不直接問她的家事。
思停說,「楊開瑞父親有人脈,江城的公費專案基本都能拿到,這公司一直是掙錢的,只不過被楊開瑞敗光了。」
「你確定離,楊林還站你這邊?」岑瑾問。
思停瞅瞅她,功課做的真足,公公的名字張口就來。
「站我,我給他點股份,否則只有他兒子的債務,你說他站不站?」思停說。
這麼老練的思停,岑瑾還不太適應。
「孫浩給你牽線時,你知道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