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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鳳玉樓目眥欲裂,咄咄質問道:「你曾經修改過森羅永珍功最後一頁功法,是也不是?」
一聽此言,李惜花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可他無法辯解,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他說的都是事實,鳳玉樓也未必信他。
森羅永珍功是李惜花推倒了天下武學根基,逆向所創的一門功夫,這門功法極其逆天,除了化他人內力為己用以外,它還可以替換任何武學的心法。以此功為基礎所練就的天下武學,不分門派,修習起來的速度都會十分驚人,常人需要花上數十年都難以參悟的招式,用森羅永珍功往往可以迅速地將其融會貫通。
然而這門功法固然強悍無比,缺點卻也同樣明顯。
首先,必須要將一身武學廢盡方可開始修習森羅永珍功,而因為這個限制,此次赤魔宮修習此功的大多都是一些低階的弟子。可問題就在於這些弟子在吸納了他人內力,強行達到他們從未到達過的高度後,內力是提升了,經脈則遠不如一點點循序漸進練起來的人那樣強韌。
他為了這個問題苦思許久,最後想到了一個可行的方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修改了最後一頁功法,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改變也只是拖延了筋脈被雄渾內力絞斷的時間而已。
其次,森羅永珍功雖能與天下武學同習,但那些武功就像是嫁接在了森羅永珍功上,畫皮難畫骨,終究只是神似,若與真正同水平的人對上,毫無勝算可言。
「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一柄玉簫從袖中劃出,鳳玉樓足尖一點,閃至李惜花身後,手中玉簫架在他頸側。
「我……」
李惜花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個字。
他抬手,輕輕握住玉簫:「森羅永珍功的確是我創的,我願意擔下全部罪責。」
是他所創的功法掀起了這場腥風血雨,他確實罪無可恕。
「可笑!」鳳玉樓冷聲斥道:「八旗部眾折損了七成,剩下的三成裡絕大部分也都身負重傷,就連宮主都被那些道貌岸然之輩抓走,身死未卜!這些血債你要怎麼償,這罪責你李惜花擔得了嗎?」
就算情緒激動至極,鳳玉樓仍依舊固執地稱呼鳳辰夜為宮主,事實上在他十五歲之後,就再未叫過鳳辰夜一聲父親。
沉默了許久,李惜花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我會救回宮主,至於死去的兄弟們……」
他忽然輕笑出聲,轉頭深深一眼望入鳳玉樓心中。
「待救回宮主,我的命你盡可以拿去,若是你們覺得我一人的死根本不足以祭奠英靈,千刀萬剮或是挫骨揚灰……都隨你們吧。」說完,他朝門外走去,轉身的瞬間,似乎聽見鳳玉樓喊了他,但他沒有回頭。
也……無法回頭。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李惜花淡淡地笑著,循著兒時的記憶呢喃出聲。
「母親,我大概辜負了您的期望,成不了一個正直而又善良的人了。」
彼時他曾以為江湖便是快意恩仇,對其充滿了無限嚮往,為了滿足自己對武學狂熱的追求,他創出此等邪功,夢想著揚名立萬,以為有了力量就能改變命運。
誠然他的確改變了,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一個為世人千夫所指,為赤魔宮眾叛親離的結局。
五天後的夜裡,李惜花孤身一人潛入了正道的大本營——天冶城,但那時他並不知道這是張道天為了引出魔教殘存勢力並一網打淨的計謀,所以潛入不久後,就被十二門派群雄團團圍困。
那一夜的風很冷,似刀子一般割人,李惜花卻站得很直,迎著風一往無前,即使前面是十二門派的精英。
伸手拂過臉上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