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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祖父院子裡的景色和麵前少女的臉龐重合起來,他在一室暖融融裡回神,把墨帖遞給鹿瓊。
「沒有問題,」謝子介說,「你喜歡就可以。」
原來依然有人會對十五歲的謝十三郎說一聲比別人都要好。
那一匣子字帖都給了鹿瓊,對鹿瓊來說,這貴比千金。
欠謝秀才的又多了一筆,鹿瓊苦著臉在心裡算帳,學識字時,她尚且能安慰自己,就是為了更好的還恩情,可是如今她卻覺得這恩情越來越多,越來越還不清了。
鹿瓊很愁,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謝秀才是每日都要練字的,最近似乎還加大了量,鹿瓊之前沒注意,但最近晚上她和謝秀才都在書房,她才發現謝秀才看的好像不只是經義。
不過鹿瓊很快找到了理由,謝秀才大概是在打理家中的產業。
這樣一日日也很充實,鹿瓊雖然覺得這樣一直下去不行,但暫時布坊的工作也不能丟,她每日和周繡娘搭夥,從周繡娘口中聽到了不少訊息,同時她也很為自己的朋友憂心。
周繡娘對自己的丈夫是咬牙切齒的,恨他沒收住心,兩旬了都還沒從監牢裡被放出來。
周繡娘向鹿瓊抱怨:「。早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我才不會嫁給他呢。
這樣的丈夫,倒是不如死了!」
但周繡娘和鹿瓊都沒有想到,周繡娘兩句無心的抱怨,居然成真了。
餘大郎死了,和小阮兒以及其餘兩個恩客一起。
據說是殉情,但很快就有了新說法,說下手的是江南那邊有名的匪首白九,訊息是從衙役口中傳出來的,鹿瓊聽得心驚肉跳,當晚回去後,書都看得不安寧。
謝子介看出來她不對,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鹿瓊忽然想到,謝子介也是從江南來的。
「謝秀才,你知道府城阮花娘的事麼,衙役們說是江南那邊的匪首白九做的,這也太,」她用了剛學的詞,「也太窮兇極惡了。」
她每天聽周繡孃的絮叨,並不覺得餘大郎是好人,但一個神不見擺尾的大盜來府城殺人,這也太可怕了。
謝子介靜靜聽著。
「我有點怕,謝秀才你最近,也記得早點歸家呀,本來以為小阮兒和詩這事,已經過去了,怎麼還……」
「怎麼還越來越壞了?」謝子介介面。
「是。」鹿瓊承認,又問,「謝秀才,你也是從江南來的,你知道白九是什麼樣的人麼?」
她活潑了很多,都能提這麼多問題了,謝子介居然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這讓謝子介甚至愉快了起來。
「我知道,」謝子介道,「白九是個……」
他想了想,換了種說法:「這事不是白九乾的。」
鹿瓊沒說話,眼睛裡明顯是不信。
「白九不會做這種事,」謝子介面不改色道,「前兩年江南並不太平,才有匪首們活路的機會,白九這種聲名顯赫的大盜,早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釘,直接殺人對他沒有好處。」
「那這件事是……?」
謝子介心中其實也有了答案,或者說,當府城那一位丟擲來白九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安心了。
他需要知道,小阮兒到底是在為誰做事,這關乎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小阮兒需要名氣,邀名,就不可能不打那兩首詩的主意,同理,早已在關注死而復生的「謝十三郎」的通判,也不會不注意到小阮兒這條線上的探子。
謝子介算準了一切,看他們各自猜疑去,他不是賭徒,對下注沒什麼興趣,機關算盡他也只有一次復仇的機會,距離明年秋天已經很短了。
幸好他得到的資訊還不算太壞。
可計劃的順利進行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