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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直卻是搖頭,「據謝先生道,那『瓊州矮』品種還需經過來年春天的試播,若無意外,方可廣為試種。」
「是極是極。」能被韓伋任命為農政官,此人肯定在農耕田桑上有所建樹,自然明白這個理,因此雖心急如焚,但也點頭認可,只道:「不知今日是否有機會,同謝先生會聊。聽聞如今流行於樂縣周圍的謝莊犁以及肥田之法便是出自他之手,我有幸一觀,確有奇效;他還提出了『束水攻沙、寬河滯沙』的治黃方略,此法可謂另闢蹊徑,令人醍醐灌頂。凡此種種,可見謝先生在水利農桑等方面乃天縱奇才之人。」
旁邊的同僚聞言,笑道,「子稔此言差矣,謝先生不止精通農耕水利,你可知現下達官貴族們爭相搶購的的八珍閣商品出自誰之手?」
旁人補充:「還有主上手中最為賺錢的三樣東西,水泥、糖霜和雪花鹽……」
那農政官名為高豐,字子稔,聞言目瞪口呆,驚道:「這一切,竟、竟也是謝先生之作?」
旁側一些下官很多也是第一次聽聞謝先生的事跡,此刻俱同高豐一般,震撼到久久不能言,這是何等神人,才能有此奇才。馬車角落處,有一小官忽然問道:「大人們可知這謝先生的年幹或日干?」
在座的人多數都未曾同謝時見面,沒有交情,自然不知曉如此私密的訊息,唯有邱直問道:「徐令史為何有此一問?」
那負責文書工作的小官是個樣貌清秀的年輕人,見上峰發問,有些受寵若驚回道:「實不相瞞,下官祖上與子平術淵源頗深,下官耳濡目染,習得了一些。今日聽到謝先生的事跡,不免對其命格有些猜測,才有此一問。」子平術指的是八字命理相關的算命術。
邱直神色有些意外,「令史祖上可是前朝錢塘的東齋先生一脈?」邱直口中說的東齋先生乃前朝著名道士徐大升,其師從後世術士鼻祖徐子平,八字命理學的宗祖之作《淵海子平》便是徐大升根據先師的命理之論整理歸納的。
那青年點頭,其他上官和同僚側目,沒想到他們中還有人有這種家學淵源!邱直動了動眉頭,讓那徐令史附耳過來,朝他說了幾句。那徐令史聽完,低頭掐指細算,口中還默唸著什麼口訣。不一會兒,便神色大驚,「竟真是天乙貴人之相!這豈不是恰恰合了我之前算過的……」
在座大部分人讀的都是孔孟之學,對命理學說不甚瞭解,自然無法理解徐令史驚訝的態度,唯獨邱直之前在岑羽的點撥之下,略翻閱了這方面的古籍,此時略懂一二。
天乙者,乃天上之神,位於紫微垣闔門外,同太乙並列,事天皇大,據說其神極尊貴,所至之處,一切兇殺隱然而避。命中如遇此輔佐,小者功名早達,官祿易進,貴者甚至可登人主之位。
針對此插曲,邱直只同座中之人說了一句,「諸位同僚聽聽便罷,不可往外傳,謝先生乃主上最為器重之人,無論如何,這都是好事。」在座各位都拱手稱是,無人置喙。笑話,自家得了這等貴人,自然得好好藏著,到外頭四處宣揚,萬一被人招攬了去可得捶胸頓足。
「出門前,本以為天晴,哪想到半道上便下起了雨雪!下了馬車,可把忘記帶傘的我們一行人給撞了個正著。」迴廊上,岑羽和後頭人邊走邊拍掉肩上和頭髮絲上的雪絮,左右侍從見了,趕緊給各位官人遞上乾淨的帕子。岑羽接過,胡亂擦了一通,便在謝時跟前坐下,來了這麼一句。
「喲,謝郎今日頗有閒情雅趣呀,『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謝時將紅泥小火爐上的銅壺取了下來,給諸位倒了一杯熱茶,回了一句:「此地沒有綠蟻酒,便勞煩岑大人將就喝一杯清茶吧。」岑羽接過,「謝郎親手倒的茶,便是清茶也醉人。」
謝時靜靜地看著他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