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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寒執沒聽清,問她說什麼。
她一笑,衝著山下高聲喊:「我們忘記煩惱,只記得那些讓我們高興的事,只想追求那些讓我們高興的事。這,就,是,人,生,的,意,義。」
一個字又一個字跳進周寒執的耳朵裡。
周寒執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又像是重新認識了眼前的女子。
周寒執拉過她的手,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榮瀾語雙眼閃過驚慌,但很快被那個溫暖的懷抱所感染。
兩個人緊緊抱著,在山巔。
在他們一起一步步走過來的,這座山的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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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是在當晚出門接周寒執時,恰好碰到了表三舅舅家的車夫,與他閒談才知道五百兩印子錢的事。
得知這事,周平的臉跟門口的土幾乎是一個顏色。他不知是苦笑,還是苦笑不得的神情道:「主子以為這是最後一筆債了,賣了命似的還。沒想到……主子恐怕是扛不住了,是不得活了。」
然而,他抱著絕望的心進了書房去見周寒執時,卻見到周寒執如往常一樣浣著手。
甚至似乎,神色比往常還好一些。
他垂頭喪氣地走過去,痛苦道:「主子,您放寬心。債能還完的。」
周寒執眉心略蹙了蹙,卻吩咐道:「賞心樓對面有一幅野貓皮,你去埋了。再找找是誰剝了野貓,只瞧誰家門口的有貓骨頭就知道。把那人送到官府去,盛律有關於虐貓狗之罰。」
周平不明白為什麼周寒執沒頭沒尾地下了這麼個吩咐,可在他眼裡,既然主子還有心思關心外頭的事,至少說明心還沒死。
他稍稍放了心,走出門時,又見到榮瀾語。
榮瀾語更是笑得像往日一樣絢爛。「昨兒點心吃撐了?新荔說你吃了七八塊。」
周平心裡一熱。
他知道榮瀾語已經知道了印子錢的事,可人家提都不提,似乎就不覺得是個事。光這一點,就是世間大半女子不能及的。這要是換了別人家的夫人,知道婆家欠了這麼多債,恐怕早就鬧著和離了。
「夫人跟你說話呢。」新荔照例罵道。
周平撇了她一眼,忽然嘴一咧道:「往後,夫人讓我吃多少我吃多少。多了也不嫌多,少了也不餓!」
「這是什麼話,沒頭沒尾的。」榮瀾語笑著嗔怪,卻也知道周平真心是個忠心耿耿的。
「新荔留下陪周平說話,我進屋與大人商量件要緊事。」她吩咐這一句,便獨自進了書房。
周寒執的酒氣早已散了。
高高大大的人,健碩的身材,讓榮瀾語進門的時候眼前一亮。「我拿前兩日買了秋梨熬了些秋梨膏,一會和早膳一道用了再走,也算再醒醒酒。」
周寒執嗯了一聲道:「那印子錢的事不必你煩心,我自有辦法。」
榮瀾語手裡只剩昨兒的七十兩銀子,笑道:「昨兒我也想了,現下要緊的事有兩件。第一是儘快湊錢,越快越好。第二是,咱們到底還是要跟老爺子詳談一番,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旁的債務。他總瞞著,也不是事兒。」
周寒執點點頭。「他也知道對不住我,這才總想瞞著以為自己能解決。之前臨走的時候,我還為這事與他爭執過。老爺子犟得很,總覺得他不說,我就沒法子知道。」
「老爺子在寧州的花銷怎麼辦?我真是糊塗,竟沒問過。」
「娘親當時在寧州留了後路,房子莊子都有,夠一家人用度。他這些年多少也存下一些,都給了表三舅舅。」
榮瀾語稍稍放心,「你當兒子的,問了這麼多遍都問不出來,也索性別費這個心了。我想,我們不如讓周平跑一趟。一來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