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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心虛的周平。
她想問一問周寒執憑什麼說話不算話,分明說過晚上才去吃酒,卻下午就不見人影了。可轉念一想,自己當初是奔著過好自己的日子嫁過來的,早已決意不管人家的事,此刻又有什麼立場責問人家。
悶悶上了馬車,又定定地看著參議府的紅牆從眼前消失。她才扭過頭來,想著參議夫人方才說過的一堆話。
老夫人心地那麼善良,老天爺怎麼這麼狠心?參議夫人這樣好相處,那參議大人呢?是不是也是個簡單的人?
她心裡生了好多的問號,也有好多的話想與旁人說。想說天道不公,想說珍惜眼前的日子。可這些話她能說給誰?新荔是個沒心沒肺的,而清韻雖然聰明,卻沒聽著參議夫人的故事,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這樣想了一圈下來,她才忽然明白。
她是想跟周寒執說話了。
想看那雙桃花眼。
想聽他冷冷淡淡的話音。
「大人不是跟我說好了,晚上才會去喝酒?怎麼這麼早就去了。」榮瀾語以為自己是在想,其實她早已問出了口。
趕了一路車的周平心道夫人終於問出了這句話,嘆氣道:「夫人您不知道啊,今兒的事真不是咱們大人想去的。是鹽運司之前的一些舊友,因犯了差錯,換了旁的差事,非拉著大人去飲酒。大人原本是推了的,誰料人家找上府來。大人沒法子,這才……」
榮瀾語哦了一聲沒開口。心裡卻不住地想著老夫人的事。又想以老夫人的要強,以老夫人的品行,只怕真不願自己的兒子陷進這些沒因沒果的酒場裡頭。
她嘆了一口氣,又覺得這事不該自己管。
這會馬車已經到了府門口,眼瞧著新荔已經跑出來迎接了,周平卻忽然在地上磕頭道:「夫人,奴才求夫人做個主吧。大人這樣飲酒已有兩三年了,說句僭越的話,這些狐朋狗友,沒些雷厲手腕,以大人的性子,是萬萬斷不乾淨的。」
「那你求夫人做什麼?」新荔掐著腰問。
「求夫人去請大人回府。」周平哀道。
「呵,你倒是打得好主意。讓夫人去請大人,到時候大人發了脾氣,還不是咱們夫人受連累,你倒裡外都是好人。」新荔掐著腰,梗著脖子嗔道。
「新荔,不扶人起來,哪來這麼多話?」榮瀾語蹙蹙眉。其實她知道周平說得有理,也聽宋虎說過,吃酒之人多是因為世事不得意才湊到一塊。可卻不知道,日子是越喝越過不好的。但凡有人能拉一把,往往酒鬼就成不了酒鬼。
「晚膳備了嗎?」榮瀾語抬眸問。
「備了備了。雖然天還早,但擔心夫人下午吃茶,腹中飢餓,方才就炒好了的。」新荔趕緊答道。「是夫人之前親手做得臘腸,還有您愛吃的野菜芽,還有一品海帶玉米湯,一份雜糧點心。」
「一樣裝一些,我要去找大人。」榮瀾語抻了抻裙擺,把碎發往而後輕輕抿一抿,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鞋尖,便扭頭往車上去。
「可是夫人……」新荔一急。
「我的小姑奶奶,夫人都決定了,您就別攔著了。」周平不怎麼怕榮瀾語,卻畏懼極了新荔。
「再說了,大人心裡裝著咱們夫人呢,您看不出來嗎?大人是不會與夫人生氣的,小姑奶奶,您就把心放回肚子裡,趕緊去備茶吧。」
「哼,也就夫人心好。」新荔撇撇嘴,又張牙舞爪威脅道:「要是夫人受了委屈,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周平連聲答應著,總算哄了新荔去準備菜食。
賞心樓外,偌大的紅滾邊白底旌旗上寫著酒字。旁邊是一塊大牆壁,上面由巧手的花匠繪製了不少雞鴨魚肉的圖樣,讓人看著便食慾大開。
「在紅梅號。」周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