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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尋野支在沙發扶手上的左臂撐著額頭,手機螢幕熄滅了,他怔怔地看著黑屏中自己的臉,越看越傻批。
怎麼十年前十年後都把人睡了,他還是搞不懂程謂到底在想什麼。
服務生前來收走他面前的菸灰缸,掌尖指著威士忌杯低聲問詢是否還需要再點一杯,薛尋野嘴裡含著冰塊不好說話,只擺了擺手。
服務生繞過不鏤空的隔斷前去下一桌,薛尋野想不出頭緒打算走了,透過隔斷鑽進他耳蝸的熟悉聲線卻拽動他停下腳步。
「杯子可以收走了。嗯?不需要酒,謝謝。」程謂左手捧著個36k記事本,輕闔兩排牙齒咬下筆帽,右手握著黑金色的鋼筆,筆順流暢地在空白頁記下微型通訊器中檀宥和邢囂匯報的關鍵資訊點。
檀宥:「追蹤標記有訊號了,訊號不強,基本能斷定郵輪上有部分割槽域能遮蔽定位訊號,我在系統上做了劃分。」
邢囂:「他們往劇院方向去了,我跟著,他們沒發現……操。」
程謂:「?」
邢囂:「有個alpha搶我道兒了,這他媽誰啊,捂著口罩看不清,容我去瞧瞧……」
程謂剛要提醒邢囂別跟丟了,一隻手掌突然拍上他的記事本按在他大腿上,唇上一軟,帶著烈火氣息的吻落在他唇上,程謂還沒遭遇過這種方式的突如其來的偷襲,難得被嚇得睜大了眼,還保持著挺胸蹺腿的姿勢。
齒關鬆了,一小塊冰推進了他的嘴裡,咬在牙齒中間的筆帽被人叼走,筆夾上鑲嵌的鑽石在alpha唇邊閃了一下。
薛尋野拿掉筆帽,用冰涼的舌尖舔舔上唇,捻起程謂的領帶在上面擦了擦:「還挺湊巧。」
通訊器裡邢囂反應很大:「我去,是小野狗的聲音?咋上哪兒都能碰到他,冤家路窄了還。」
程謂咬碎了冰,摳下耳朵裡的通訊器,退出通話的同時設定成記錄另兩方通話的模式扔進胸前的口袋,左右看看沒人發現他和薛尋野的吻才定下神來:「你怎麼來了。」
「這話得我問你。」薛尋野抽走程謂的鋼筆蓋好筆帽,幫對方將筆夾到胸前口袋時指尖隔著衣服滑滑的布料往裡面一勾,在程謂拂開他之前抽回了手,「你來幹什麼?」
程謂隨口編了個恰如其分的謊,也不指望薛尋野能信:「景桉的經紀人找上門來求我接的委託,酬金三百萬,誰會跟錢過不去。」
「你先暴露的地址害景桉被抓,然後你收下三百萬答應把人找回來?」薛尋野為碰見程謂而短暫愉悅的心情被對方的言論氣得無影無蹤,「合著美事兒都讓你全佔了。」
「你很氣麼,氣就對了。」程謂心裡反正也挺氣,看著薛尋野為景桉說話就來氣,最氣自己今天早上換了件橄欖綠的襯衫。
他做事最忌諱拖泥帶水,話解釋完了合起記事本就走,人多眼雜不方便啟用極速行走,結果剛出俱樂部就被薛尋野拽緊了領帶。
「景桉我會親自找回來,這三百萬我不可能讓你賺到手。」薛尋野揪著領帶在自己手掌繞了兩圈拽緊,還是捨不得用壓迫資訊素讓他的oga難受,只好利用身高優勢製造實力差距。
程謂泛起無所謂的笑:「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合作共贏,酬金四六分。」
「跟我過來。」薛尋野用力扯著程謂搭乘電梯下樓,周圍不少異國人向他們投去異樣的眼光,程謂拽回領帶抻好,鬆了松被勒緊的領口。
抑制項圈的金屬扣似乎磨破了皮,不過讓程謂更感不舒適的是周圍人的眼神,他抱歉地朝四下笑笑,用英語解釋:「我的丈夫有時候會鬧無關痛癢的小脾氣,我得遷就他。」
薛尋野英語不好,在大學考了兩次四級成績都只有兩位數,走出電梯後就收起蠻橫的語氣低聲問:「你說的那句,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