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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偏頭看他。段凌曾向她介紹過秋玉成,只說這人是宗人府宗令,當時她並沒有多想,可任元白死後,她卻覺察出了問題。令牌放在秋玉成府上,那夜的宴會又是個陷阱,秋玉成本人不可能不知情。而段凌既會稱之為「對頭」,想來這人定是不簡單,不准他宗人府宗令背後,還有其他身份也不一定。
蘭芷覺得這人一定知曉很多機密,可讓段凌忌憚的人,她卻又不敢輕易招惹。她思量片刻,還是禮貌而疏離道:「剛剛不勝酒力,這才出來走走,現下離席已久,自然要快些回前廳。」
秋玉成笑容愈大:「不急不急,既然已久,那也不怕再久些。」他竟是再上前一步,壓低聲道:「何況,我有些話要和嫂嫂說,嫂嫂定是愛聽。」
蘭芷微微蹙眉。男人站得離她太近了些,近得有些不合禮數。聯想起段凌所言「秋玉成喜歡睡別人的女人」,蘭芷覺得立時覺有些噁心。
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這是個機會:這可不是她去招惹秋玉成,這是秋玉成來招惹她。她且小心應對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蘭芷退後一步,就如尋常女子被調戲了一般不悅道:「秋大人想說什麼,但說便是。」
秋玉成便從懷中摸出了一件物事,在她面前晃了兩晃:「嫂嫂你看,這是什麼?」
蘭芷一眼看去,微微驚訝:秋玉成手上拿得竟然是她雕的玉佩!
蘭芷在秦安山時雕刻了許多玉器,其中不少賣來了浩天城,因此秋玉成手中有她雕的玉佩,本來不足為奇。可這人特意拿出來給她看,卻有些出乎意料……
秋玉成愛惜撫摸手中玉佩:「我聽說,嫂嫂親自雕了件玉佩送給段大人?」他將手中的玉佩轉了兩轉,展示給蘭芷看:「怎麼,是不是覺得你那玉佩的雕工,和這玉佩很像?」
都是我雕的,自然很像,蘭芷心中暗道。她摸不透秋玉成的心思,遂並不答話,只是靜靜看他。卻見秋玉成將玉佩收起:「我這玉佩啊,是中原一個女玉雕師雕的。不瞞嫂嫂,我喜愛藝術,特別喜歡這位大師的作品,只要見到這人的玉雕,便都會買來收藏。」
蘭芷便憶起了她在秋府內院見到的風雅園林。秋玉成能從雕工上猜出她是女人,並且從眾多玉器中找出她的作品,想來「喜愛藝術」這話,倒是所言不虛。那他定是發現了段凌的玉佩也出自「那位大師」之手。可段凌卻告訴他,那玉佩是自己雕的……
蘭芷心猛地一跳:難道……秋玉成知道了她就是秦安山的玉雕師?
秋玉成發現了蘭芷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掩口吃吃笑了起來:「嫂嫂,段大人乃真性情之人,厭惡背叛與欺騙。本來你不會玉雕,隨意買個玉佩送他,他也會珍惜,可你偏偏要說那玉佩是你親手所制……」男人看著蘭芷,眼中帶著種心滿意足的惡意:「你說,若他發現了你的欺瞞,會做何想?」
蘭芷垂眸,總算明白了秋玉成所想。秋玉成並未將她和那中原女玉雕師聯想到一起,他只以為她買了個玉佩送給段凌,卻騙段凌說是自己親手雕制。此番他來內院或許根本就是為了見她,他想試試能不能用這事拿捏她,若是可以,他便可以藉機做些什麼,讓段凌糟心。
蘭芷便如他所願,順水推舟緊張道:「我並非故意欺瞞,是阿凌自己誤會了……」她張了張嘴,終是放棄了狡辯一般一聲嘆息,懇求道:「秋大人,這件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阿凌。」
秋玉成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得萬分開心:「自然自然,你們已然成婚,我又怎會這般不通人情?」他口中說得通達,手卻忽然去抓蘭芷的手腕:「只是,嫂嫂既是愛玉之人,那不如改天來我府上,你我共賞玉器?」
蘭芷將他的動作看得真切,想要躲開,卻是不及,心中便驚了一驚:這人的功夫竟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