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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鬼神之境快來了。
陳寧額頭處的黢黑鱗片在發燙，提示他鬼神之境即將到來，且據姜秋禾所說，第二次鬼神之境不會是新人難度，需要做好萬全準備。
陳寧倒無所謂，該練拳練拳，該看直播就看直播。
期間趙菱又找他打了一次黑拳，對手算不上強，一個二階的術士而已。
眾所周知，術士在四四方方的擂臺上極不好發揮，但這個術士不太一樣，他的術法偏靈活，所以能在擂臺上被陳寧追著殺，最終無奈投降。
至此，陳寧又收穫兩百萬，但他的存款卻沒上漲，因為賺的同時也在用，且詭物材料真的很昂貴，陳寧為了鬼神之境做準備，也只能去買。
他的白眼神通在詭物材料的堆積下越來越熟悉，能夠自由操控，且時間能持續五分鐘，之後就要陷入接近半天的冷卻時間。
五分鐘的時間對於陳寧來講已經足夠，頂尖的武商加上放緩動作，他在同階已經踏入天驕層次，越階打普通三階也不算太難。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境界好像沒什麼漲幅。
武夫的一階是開骨和拳意，二階是骨相進階，三階是骨相大改，拳意離體。
可以說武夫的整個修行路徑都是由骨相構成的。
陳寧如今卻還沒找到自己的骨相，亦或者說詭變狀態就是自己的骨相？
他也不太清楚，周燭也未曾給出這方面的解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殷桃在前兩日回來過一次，整個人很疲憊，極快的上床睡覺，所以並沒開啟冰箱，也瞧不見裡面半融化的蛋糕。
陳寧時常一個人在寢室裡待著，算是孤寡老人，唯一的消遣就是看探靈直播，有時姜秋禾的歌聲也會傳至他的房間，與他一樣的孤單。
周燭在今日回來，粗獷面容瞧著有些失落，滿是書生氣的長衫包裹者他的武夫之軀，將他死死束縛住。
“可能過幾個月我就要走了，到時候你自己也要好好練拳，武夫雖然看天資，但練拳使力，打磨技巧也是怠慢不得的事情，同階武夫若是力量相當，取勝的關鍵就是技巧了，你的武商頂級，切記不要荒廢。”
周燭像是尋常家的老人，朝著陳寧說了很多話。
“我年輕時候狂得很，自認為同階打架天下第一，直到我遇見了真正的天驕，那是極耀眼的存在，骨相頂尖，拳意無敵，單是骨相壓來，便讓同階武夫覺得不可力敵，甘願臣服……”
“此後我收斂了性子，慢慢打磨，終於是在中年時橫空出世，成了當時的武道新秀，可謂志得意滿，無奈天資實在太低，困我一生，讓我不能武道摘魁，讓我晚年不得志。”
他緩緩捏拳，滿是皺紋與老繭的拳頭直直對向陳寧。
“你且記住，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了，不管你是想救人，還是想吃人，你都得有武力，且是強大的武力，唯有這樣，才能隨心所欲。”
說罷，周燭又抬頭望天，抬頭道。
“這個世界在逐漸崩塌，詭物的影響越來越壞，人也越來越怪，平民的性命雖不值錢，但也絕不會被這樣虐殺，大帝應該也察覺到了這點，開始推崇機械變革，降低詭物對人體的影響……”
“希望有用吧，不然這天下就要變成下一個詭國了。”
他一連串說了許多，最後擺手道。
“不談這些了，點個外賣吧，我想吃火鍋了。”
總結，還是外賣更香。
陳寧點頭，點了火鍋，支起爐灶，與意氣不再高的周燭在夜色的雪中慢慢聊天。
姜秋禾趴在欄杆上，圍巾裹住半張臉，清澈的眼神眨動，像是好奇的看著他們。
“姜丫頭要來點嗎？”周燭作為師父，當然要一碗水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