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委委屈屈張姑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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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開始做準備工作,將頭髮全部包起來,衣袖綁利索,再用帕子繫上口鼻。
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杜魁端著沸水進來。
“來了來了,水來了。”
楚寧歌拔下老者的幾根頭髮,丟進開水裡。
問:“刀呢?還有鑷子。”
杜魁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頭髮丟進去,但也沒多言。
“大夫用的刀沒有,你看這個行不行?”
杜魁從懷裡掏出一把細薄的小刀,不自在的清咳一聲:“這個刀以前也是剃肉的,應該能行吧!”
“剃肉?”楚寧歌左右看看,倒是挺小巧的,突然反應過來,這麼細薄的刀片,能剃什麼肉?
古代有剮刑,難道這個就是行刑工具?
楚寧歌問:“用過嗎?”
杜魁斟酌了一下,剛想說話。
楚寧歌一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伸手阻止:“打住,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那鑷子呢?”
“只有這個,你看行嗎?”
杜魁拿出一個像工鉗一樣大小的東西。
楚寧歌:“………!”
她被雷住了:“這大小,你確定它叫鑷子嗎?”
杜魁撓頭:“我們都是大老粗,只有那些個文人,才會準備那種精巧的東西拔個鬍子什麼的。”
楚寧歌無語,問題是現在去找都來不及了。
深呼吸,吐出一口氣:“湊合著用吧!”
隨後拿在手裡,掂了掂分量,自我調侃道:“我大概是史上第一個用鉗子縫合傷口的牛人了。”
這都夠載入史冊了吧!
“把燭臺推近,現在開始手術, 有參片嗎?有的話給他含一片。”
又看著張姑娘說:“如果看不了血腥的場面,張姑娘最好避開出去,如果中途大喊大叫,可能會影響到我。”
張姑娘含著淚,堅定的說:“我不走,我要守著祖父。”
那眼淚欲落不落的,看著甚是楚楚可憐,只是話剛說完,立刻就看向赫蘭夜,好像生怕楚寧歌會趕她出去一樣。
楚寧歌無語了:“不出去也行,離床榻遠一些……”
不想張姑娘立刻搶話,把她剛要出口的一些容易讓病人感染細菌的話,通通憋了回去。
她聲音帶著泫然欲泣的祈求:“楚娘子,我求求你,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我一定要守著祖父的,沒有他,我以後可怎麼活呀?”
說著,還擺出一副弱柳扶風,隨時要倒下去的架勢。
這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襯得她像一個棒打鴛鴦的惡婆婆。
氣得楚寧歌腦門上青筋突突直跳,她是不是有病?
這究竟是個什麼品種的玩意兒?聽不懂人話是吧?
知道的,那床上躺的是她祖父,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床上躺的是他情郎,擱她這演瓊瑤劇呢!
今個兒她算是遇見對手了,而且這一幕,還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看得她堵得慌,楚寧歌想:果然是同性相斥嗎?
她捏捏眉心,說話也不想客氣了,床上躺著又不是她祖父:“赫蘭夜,床上這老頭,你還想不想救?想救的話,把這哭哭啼啼的玩意給我叉出去,擱這磨磨唧唧的。
人命關天啊!真當我樂意伺候是吧?這大半夜的睡覺難道已經不香了嗎?”
張姑娘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控訴得看著她,好像在說,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她都已經這麼求她了。
楚寧歌看她這眼神更是糟心無比,真他媽想撂挑子不幹了!
可看向床上的老者,又有些心中不忍,到底是一條人命啊!無奈得對杜魁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