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記錄:餘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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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內。
施仁與翹著二郎腿,在手機上瀏覽近日社會新聞。
集體霸凌導致的自殺、出軌引發的情殺、被誣告後的報復殺人、酒後糾紛疊上債務關係的惡性鬥毆,企業家在被曝光出奪人妻兒後打人並潛逃……不知不覺自己的首頁推薦新聞已經因為工作的關係變成了這種陰暗鬥獸場。甚至只能憑著經驗和相對流量來大概猜一猜它們真實的熱度。
度假村火災的事只一天就進了人們記憶的垃圾堆,相關報道在施仁與這“鬥獸場”裡都不見蹤影,對得起毫無熱度一詞。
不,嚴格來說還是稍微有點討論的——網路角落裡的陰謀論。
但畢竟是陰謀論,亂七八糟自說自話,扯末世論的和咬定是政府放火的就不提了,認為度假村的火是什麼神秘儀式一部分的,藉機替“進化階梯”等招魂的,莫名其妙扯到因果報應上的,甚至還有“全界會”的漏網之魚跳出來以慷慨激昂的態度發表不知所謂的演講,從“政府放火論”講到“是政府在五年前搞沒了距離想要滅世”,措辭怎麼看都像是在炫耀。
——陰謀論是資訊社會的雜草,無論如何也清理不乾淨的。
在鬥獸場與雜草裡往來幾遍,施仁與面無表情地切換應用,給孔晰發過去一條簡訊,約他見面。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
“跑我這來摸魚?我要跟上頭舉報你了啊。”嚴梵大步走進實驗室,順手把一沓檔案扔到桌上。
施仁與轉動轉椅,順勢交換二郎腿的順序,右手推推眼鏡,左手則以最小幅度操作手機,嘴上同時說道:“怎麼能叫摸魚呢?恰恰相反,我這是關心啊。真要摸魚我直接就待家裡了。反正我名義上有任務在身。”
嚴梵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挪動屁股尋找舒服的坐姿,道:“我也正好想問下你,關於‘全界會’那批人的事。我記得你天文臺那次也在場。”
施仁與默默點頭,放下手機。
天文臺和度假村的行動他都有參與,但單就這兩次行動而言,他和全界會的接觸其實少得可憐,只是在使用超能力放倒一個又一個全界會成員罷了。
嚴梵開口道:“‘組織’對度假村裡這批全界會的人是審了個遍,負責消掉他們記憶的錄也剛剛就位。說明能問的都問了。”
“能問的都問了,沒錯。”
“聽說E市的全界會分部有邪教化的傾向,w市分部比較接近一般的傳銷,本部兼具二者特徵,管理上更體系化。但不論如何,全界會以‘末世論’為自己的招牌,按理來說成員的共性也應該是末世論。”嚴梵繼續道。
施仁與點頭。
“我不知道‘組織’的結論是什麼,這回我也就打打下手,但上述兩個前提我想沒錯。”嚴梵說。這幾段話與其說是在給施仁與說明情況,不如說是他自己在整理思路。
“那麼問題是?”施仁與問。
嚴梵沉默了幾秒,才以罕有的猶疑神色道:“……共性不是末世論,而是反政府和超能力。”
“嗯……我沒太明白,這個‘共性’的定義是?”
“關注的主要話題和在‘全界會’的行動目的。”
——話題與目的。
“本部的共性不在末世論。”施仁與抱胸,“這還算正常吧?末世論很顯然只是全界會的一個口號,只能說它本質上就那樣。”
“不止是那樣。”嚴梵立刻否定,“只是那樣那我就不會跟你在這說共性。沒有共性可能不太準確,七零八碎,這麼說吧。”
這一形容甚至帶著點幽默。
施仁與不禁抽了抽嘴角。
嚴梵卻好像對這幽默並不認同,皺著眉頭補充說道:“共同話題裡就意見對立嚴重,比如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