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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學的上學走了,客人們也各自回家了。
“鹹帶魚”十分懊惱,好好一門親事黃了,他對這個大腳片子十分鐘意,人高高的,臉白白的,性子辣辣的,太勾人了。
何家父子並沒有多說什麼。何家少爺對流連觀感極好,流連敢揍那小子,真颯!他的爹卻不這麼認為,雖然他也認為那小子該揍,但是流連性格這麼剛強,不適合大家庭生活。
奉賢也沒有多說什麼,她認為流連必須剛強一些,打人固然不太好,可憑人欺負更不好不是嗎?至於打的是婆婆的親戚,打都打了,還說什麼,那小子不該打嗎?親事不成,那是沒緣分!
翠翠滿目崇拜地看著自家小姐,嘖嘖稱歎,“小姐,你不怕得罪了太太嗎?”
“傻妞兒!”流連喝了一口魚骨湯,環視了一下圍著她蹭湯的幾個丫鬟,“既然他不尊重我,我為什麼要尊重他!再說了,我又不是青樓裡的姐兒,憑啥逼我喝酒?長姐拉開我不對嗎?他把長姐推倒在地!逼我喝酒我給太太留面子,不跟他一個醉鬼計較,推倒長姐我要是再忍了,以後還不得誰想欺侮我們就直接來?你們自己也一樣,一味忍讓並不能讓人尊重你,該剛強的時候得剛強。咱不惹事,可也不能怕事兒!”幾個姑娘頻頻點頭。翠翠端上來油旋餅,丫鬟們忙散了。
見諸人散了,翠翠才端了涼拌魚皮和鹹蘿蔔絲,紅燒魚丸子上來,與流連吃起飯來。流連中午幾乎沒吃什麼,也餓得夠受了,盡力吃了一個飽。
“魚骨湯燉得不錯,旋餅有點硬,面裡沒放油吧?”
“嗯,我自己吃,就省點兒油好了,面和硬了。我給你盛碗湯,旋餅泡在湯裡吃吧。”說著端了一碗湯過來。
奉賢也沒吃好,流連給她做了一砂鍋魚丸湯麵,兩口子吃得大汗淋漓。玉蘭把流連的話一五一十細述一遍,奉賢點點頭打發她下去吃飯。
“小七好樣兒的!那小子可惡得很,專會背地裡做手腳陰人,偏他姑母又護得緊,連老二都吃過他的虧!這種東西都敢肖想小七,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甭說別的,我都不會讓這事成的!”瑞宏頭枕著雙手,架著二郎腿,閒閒道。
“這小子昨天還偷看小七呢。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太沒規矩了。”
“什麼?”瑞宏坐起來,“你怎麼不早說!稟了父親,怕是根本不會讓他母子到祖母院兒裡吃飯!白白讓小七生些閒氣!不行,我得跟父親說道說道,要不,那邊兒不定出什麼妖蛾子呢!不能讓他們把小七算計了!”說著話瑞宏溜下炕來。
柳老爺聽了兒子的話,又恨又怒,妻侄讓他在表兄面前丟了大人。沒辦法,蠻妻拗子無法可治。他連半點兒與許家聯姻的意思也沒有,如今的許家與柳家根本不是一個級別,自從許家老太爺仙逝後,子孫們更是連一個成器的也沒有。不知道許氏怎麼想的,居然要拿柳葉兒做人情。他曾經掰開揉碎跟許氏講過:這個孩子不吃咱家的,不穿咱家的,咱給她尋一門好親,賠貼上三五十吊錢辦一份嫁妝,把彩禮全加上,打發了她就是一份大功德,絕對是往臉上貼金的好事兒。修橋補路濟苦救貧花上一千兩,還不一定抵得住這件事兒落的好兒多!許氏倒也聽話,出來進去話裡話外誇柳葉兒——誇柳葉兒其實就是在誇自家!買朵絹花兒都買雙份兒,剪鞋面布也是雙份兒,順便跟旁人說一說雙份兒的緣由,誇耀一下自家的慈善。誰知她竟昏了頭了,她那個孃家侄子,別說柳葉兒,就是一個到了年紀要打發的丫鬟,他也不會答應的。許氏明知他的態度,依然背地裡搞小動作,打得恐怕就是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柳老爺越想越恨,“好了,我知道了!我去跟你母親說,從今往後,瑜哥兒敢踏進咱家一步,就讓她回許家去!話讓她自己回孃家說去,那一家子成天來打秋風,竟是我在養著這個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