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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宏很快回來了,郎中和柳老爺也前後腳到了。
奉賢低頭不語,流連很鎮定地將經過敘述一遍。郎中端起藥碗嗅了一下,眉頭皺起來,面沉似水。諸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流連道:“後邊兒藥鍋裡還煎著藥呢,請先生過去看看,藥可有什麼問題?”說著話先往外走,瑞宏顧不得安撫妻子,也跟了出來,屋裡只留下翠翠陪著奉賢。
廈子屋門上的封條尚且完好無損。
“我聞著那藥的味兒不對付,就命我的丫鬟將奶奶屋裡的媽媽請過來,當著媽媽的面封的藥鍋和屋門,對吧,趙媽媽,李媽媽?”
“是的,沒錯兒!我們不懂這藥的事兒,可七小姐說藥有毛病,我們就不能不管,又不能冤枉了丫鬟,七小姐確是當著我倆的面給藥鍋和屋門貼了封條,這法子極其穩妥!”趙媽和李媽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李媽補充道:“翠翠叫來了別人看住香梅,我倆陪著七小姐給藥鍋貼的封條,當時火已經殘了還沒熄,然後出來給門貼得封條。喏,香梅的屋子,七小姐沒進去,直接封了的!”廈子一共四間,兩間一個門,東邊兒是小廚房,西邊兒是香梅和玉梅的臥房,兩個門都貼著封條。
柳老爺衝瑞宏點點頭,瑞宏上去撕下封條推開門。屋子不大,收拾得整整齊齊,小泥灶上火已經熄了,瑞宏看了看封條,撕下來揭開蓋子。郎中拿過旁邊的筷子,將藥汁逼出來,用筷子翻看著藥鍋,其實不用看,莪術和牛膝的味道他聞得出來。流連遞過來一隻大白盤,那郎中將藥渣倒進去,用筷子將莪術與牛膝撥在一旁,“我的方子裡絕沒有這兩味藥。方子還在嗎,大少爺?”
“會不會是藥房裡抓錯了?”青杏兒一向與香梅交好,想替她開脫一二。良姐兒狠狠瞪了她一眼,青杏兒忙噤口退了出去。
“不可能,這種行血破瘀的藥與桑寄生、川斷、菟絲子、杜仲之類的根本不會放在一起,怕得就是抓錯藥,而且樣子也不一樣,九成九不會是藥店裡出的錯!”
“這還有兩包藥,先生請看看有毛病沒有?”老太太用柺杖指了指東邊的碗櫥,上邊兒放著兩個藥包。郎中拿起藥包上上下下看了一番,點點頭,“這是藥店包的,應該是沒拆開過的,柳老爺,你來看,這摺痕還沒亂,拆了重包就不是這樣的了,而且是藥店包藥手法。大少爺,你看這紙包的顏色對不對?”瑞宏看了一眼,點點頭。那郎中拆開藥包,仔細檢視一番,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包裡面跟我藥方上的藥是符的,沒有那兩味藥!你們也可以再找別人驗看驗看,還要煩勞大少爺把藥方找出來。”
“不用了,不過是普通的安胎藥罷了,哪個郎中不認識,請先生到正院喝茶吧!老大,你先陪先生坐坐。先生先請坐一下,我稍候就過來!”說著話眾人退出來。瑞宏陪著郎中往前邊兒去了。
柳老爺看看餘下的人,對良姐兒說:“你先回去吧,這兒沒什麼事了。”又對許氏道:“你去用荷包封五兩銀子,再拿半斤好茶葉過來。”待丫鬟扶著二人去了,柳老爺面色冷峻,衝二位媽媽道:“搜!”
二位媽媽不敢怠慢,扯開封條進了屋,西邊炕上中間一張炕桌,一邊兒一副鋪蓋,靠東邊兒幾隻大大的藤箱,兩位媽媽請令道:“老爺,搜哪邊兒?”
“都搜!”
很快,兩包藥被搜出來,還有一個扎滿針的小布偶,上面有奉賢的八字,還從一個枕頭裡拆出來一個人偶,上面有瑞宏的八字,紅紗遮目,裡面填的艾葉。老太太命兩位媽媽將人偶填入炕洞,點火燒了。老太太看著那點火苗,眼直直的,半晌方道:“我累了,先回去歇歇,你自己料理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兩個老媽媽忙跟上去,扶住老太太。
柳老爺站在前邊兒院兒裡,抬不起來腳來往屋裡走。屋裡很安靜,漩渦中心的人,甚至睡著了。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