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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宴會,幾乎所有蟲族的目光都黏附在王城蟲母舉手投足間,剽甚至停止進食,緊緊盯著,所有眼目泛起紅絲。 解紅沙覺得剽陌生得可怕,就像一瞬間它的腦幹、理智與勇猛全部都被王城蟲母吸附走了。 等到王城蟲母與銀蝶攜手離開盛宴,馥郁芬芳稍稍消散,大廳裡所有蟲族像是爆炸般吵嚷起來,興奮,垂涎與亢奮。 “阿姆,您與王城蟲母重疊的瞬間,我聞不到您了”,薄翅螳螂從廳堂的另一端走近,面容冷凝。 熊蜂牢牢攥著解紅沙的手,生成的人類指節與解紅沙十指緊扣,它甚至很害怕,指節不斷在抖,“為什麼,為什麼阿姆的氣味會被完全掩蓋掉。” 兩隻蟲忙亂焦慮,幾乎是片刻都無法再安心呆在此處。 解紅沙領著它們走出宴會大廳,室外的風將各自身上纏繞的王朝蟲母氣味吹散掉,兩隻蟲才稍稍安定。 解紅沙終究沒能與銀蝶在宴後溝通,一人兩蟲返回安全屋。 屋內,天牛的硬繭已經被撕裂開大半,硬繭扯著天牛的皮,鮮血淋漓,神思混沌的天牛還在不斷自咬著尚未成熟的硬繭。 解紅沙撲過去,抱住意識不清的天牛,“不是說十幾個星日才會成熟?怎麼會現在就破繭?”,她有些難過,“也是因為感應不到我的氣味?” 薄翅螳螂點頭。 解紅沙安撫混沌的天牛,任由它滿身血跡沾染到自己身上,順著它的脊線一遍遍安撫,最後沿著硬繭裂口將碎片重新縫合,天牛再度進入休眠。 解紅沙攤開沾滿血跡的手掌,上面混合著硬繭的細小碎片,“氣味對於蟲族而言真的很重要?” 薄翅螳螂點頭,“蟲族之間憑藉氣味感知彼此,區分敵我。” “如果有一天我的氣味真的完全消散了呢?”解紅沙抬起眼眸,“你們還能識別我嗎?” “還會認我嗎?” “還會願意與我一起去褚石星球嗎?” “畢竟,我本來就不是一隻天然蟲母,也不是後天改造蟲母,只是一個因為陌生藥劑散發出蟲母氣味的人類”,解紅沙的聲音一點點微弱,“等到氣味真的消散而不是被覆蓋時,你們會拋棄我嗎?” 她忐忑著它們的回答,她害怕它們如同曾經的她一樣沉默,在它們問她能不能帶它們一起走時。 已經不是依附它們在蟲族星際活下去的利用心理了,她是真的想要以後的人生裡,有阿姐在,有它們在。 思歸還給未蒙面的阿姐做了碗碟,她想讓思歸親自交給阿姐。 她想告訴阿姐,螳螂戰鬥力是多麼強悍,在擂臺上輕鬆可以挑三隻成年蟲族,它對她很好。 還有天牛,雖然被她掰斷前肢,但它從沒有怨恨過她,它能把蟲星上的谷糧蒸出與王宮大廚做的類似的口感。 蟲族們說她蟲母氣味消散後會被吃,她害怕但不難過。 但如果小蟲們因為她沒有蟲母氣味而丟棄她,她會非常非常非常難過的。 “雖然阿姆現在的表情可憐又可愛,叫人心動得不得了。”薄翅螳螂走近,“但我們厭惡的可不是氣味消散,而是氣味消散後無法對阿姆定位,阿姆躲到隨便一隻蟲族身後,或者藏到樹葉裡,我們完全發現不了。換言之,蟲母與蟲子們之間的紐帶斷掉了。” 薄翅螳螂步步緊逼,“可是,我們有眼睛,會看牢阿姆,我們有後肢,會追著阿姆,才不會給機會讓阿姆故意弄丟我們。” “就是”,熊蜂衝過來,“我們可是要一直賴著阿姆的。” 解紅沙被兩隻大蟲擠抱得快要癟掉了,可又覺得幸福得不得了,即使蟲母氣味還是謎團,可是她竟絲毫不覺得害怕沮喪。 薄翅螳螂與熊蜂為著氣味重疊的事各自尋覓路徑探問,但得到的資訊很少,只聽說蟲母之間血緣親近的話,氣味交疊互溶,強氣可以完全覆蓋弱氣,就像幼獸沾的全是母獸的氣味。 “搞不明白,完全搞不明白”,熊蜂望向薄翅螳螂,“難道阿姆還會和王城蟲母有關聯嗎?藥劑是褚石星球的,阿姆本來都不是蟲族。” “不清楚,我還會再去打聽,但最近不能再問了,好像已經有蟲順著我問的線爬過來”,薄翅螳螂望向密林裡起伏的黑影,“你有沒有覺得,近來部落附近的低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