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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距離上次見面還不到一個星期。

電梯內紅色的數字一閃一閃不停地跳動。

叮——

電梯門終於開啟，秦衍長腿一跨從裡面走了出來，走至房門前，一顆心抑制不住的激動。

門開啟的一瞬，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終於，終於……

又能見到她了。

房間裡很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本想大聲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走了幾步，往客廳四處搜尋著，終於在沙發處看到露出了一截黝黑的腦袋，秦衍目光變得溫柔，放緩了腳步。

昏黃的燈光下，傅潛整個人都沐浴在這溫暖之中，她歪著頭靠在真皮沙發上雙眼緊閉，巴掌大的臉上掛著一幅黑框眼鏡，懷裡兩手擁著一個布藝抱枕。

茶几上整整齊齊擺著兩份外賣。

兩份飯，兩盅湯，連筷子都擺放好了。

右手碰了碰飯盒外緣，果然已經徹底涼了。

「傻子。」秦衍心裡一暖，小聲呢喃，「餓了不知道自己先吃。」

他滿目柔情地看了傅潛一眼，然後照著外賣包裝袋上的電話依樣點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外賣。

在外賣人員敲門前，他就一隻手支著腦袋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傅潛。

整個空間裡的一切恍若靜止的一幅畫，靜謐而美好。

終於他動了動身子，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傅潛的照片。

還沒來得及細看，門鈴就響了起來。

送外賣的人來了。

把舊的那份外賣扔到垃圾桶，秦衍把新的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

右手輕輕摸著傅潛耳後的軟發，他低頭緩聲喊她：「傻子，起來吃飯。」

懵懵懂懂中聽到聲響，傅潛慢慢睜開眼，視線還有點模糊，終於目光接觸到近在眼前的秦衍時聚焦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問：「你回來啦？」

聲音還帶著點糯糯的。

「嗯，回來了。」

傅潛伸了個懶腰，餘光瞥到桌子上的飯菜，本想著肯定涼了，有點可惜地嘆了一口氣，慣性伸手一摸，驚訝：「誒，怎麼是熱的？你加熱了？」

秦衍勾了勾唇，在她旁邊坐下，肩膀挨著她的手：「吃吧，你肯定很餓了。」

「還好，我要是餓了肯定早就吃了，哪會等你。」

「哦。」秦衍瞄了她一眼，撇撇嘴。

傅潛扒拉著飯菜，又聽到秦衍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回去？」

「表演完就回去了，六點多的飛機。」

「哦——」秦衍眼瞼低垂，有點失望，在心裡算了算，約定著下一次見面的時間，「這邊一結束我就回去，很快了，春節前肯定能回來。」

「嗯。」

「春節你有什麼安排嗎？」

「陪陪家人吧。」傅潛把嘴裡的飯吞嚥下去，問，「你呢？」

「陪你。」

「……」

「你也知道，我們家基本上也不過春節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談到和秦律有關的話題時，兩人很配合地沒有再說下去。

偌大的空間裡，只聽得見兩人細嚼慢嚥的聲音。

飯快吃完了，傅潛看了下手機，差不多九點了，她也是時候回去了。

她放下餐具，說：「我得走了。」

秦衍扭頭看著牆上的掛鍾，從自己叫醒她到現在，還不夠一個小時。

雖是不捨，他也只得說了聲好。

「你不用送我，你就呆在房裡，萬一被拍到就麻煩了。」

秦衍沉默了幾秒，說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