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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燕綏日夜盼望徐嘉式回京,明知相對便是口是心非地言辭犀利,但還是望眼欲穿地盼著。
今年,還是在盼他。
但滿腹的心事想對他如實傾訴,告訴他,自己有多想念多牽掛。
燕綏突然被巨大的悲傷和憂慮席捲,他不會出什麼事吧?他怎麼還不回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再不回來,孩子們都快不認識他了。
好想他。
雙順俯身想往燕綏腳上套鞋襪,但任憑說什麼,燕綏只是站著不動。雙順無奈嘆氣:「陛下,本來風寒就沒好,如此更要著涼加重了。王爺知道了要心疼的。」
燕綏這才回神。
雙順又抬出徐嘉式來讓燕綏喝藥,說法卻和去年不同。
燕綏昨夜蒙頭大睡發了汗,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但還是喝了藥,然後默然坐了會:「今日已經是初三了吧?」
雙順點頭:「回陛下,正是。今日是陛下生辰萬壽節。」
「宴會取消了吧?」
「是的,陛下吩咐不要大辦,司禮監便一切從簡了。」
「好。」燕綏將酸澀的情緒壓制住,起身,緩聲道,「孩子們醒了嗎?朕去看看。」
雙順跟在燕綏身後:「陛下,您忘了,這兩天因為您感染風寒,怕傳給小殿下。老王爺把小殿下們接出宮去,現在還在吳王府呢。」
燕綏「哦」了一聲,這幾天昏昏沉沉,好像是聽見皇伯給跟自己說過這事,走到潛用殿門口又退回來:「那就等皇伯把孩子送回來。」
雙順眨了眨眼:「陛下,今日不僅是萬壽節,也是上巳節,民間有許多活動。陛下自從回京就一直操勞,這樣悶著也不利於養病,要不要出去轉轉?」
燕綏看向雙順:「皇伯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孩子們有事?」
雙順頭皮一緊,心想陛下可真是機敏,欺君可是大罪,要不要說真話呢?
正遲疑時,燕綏道:「或許是淨芸又弄了什麼花樣,他早就想為朕賀生。擺駕——不,讓施張帶幾個人跟著就是了,去吳王府。」
前往吳王府的路上,雙順看什麼都新奇,東張西望——
看見街上來往行人換上春裝,衣著鮮麗,攤檔上擺著彩米製成的點心和馨香的蘭草——民間有祓禊的傳統,在上巳當日以蘭湯沐浴驅邪避疾。
還有許多身著紅衣帶著香蠟往京郊而去的人。他們是去祭祀高禖之神,以求保姻緣利子嗣。
京城繁華熱鬧,街道上往來之人熙熙攘攘,人人臉上洋溢喜氣,為節日與戰爭即將結束歡喜。
燕綏恍惚看見身著紅衣的人群中有張熟識的面容,仔細再看卻又不見蹤影。
燕綏搖頭,崔漸已經和薛容過上了避世隱居的生活,怎會來此。
很快到了吳王府邸,燕綏卻撲了個空。
與意料之中不同,王府內並未準備為他賀生,甚至吳王都不在府中。其女永嘉郡主燕紡將一卷細線交給了燕綏,說是父親讓轉交的。
燕綏問吳王帶孩子們去了何處,燕紡說他們在永安王府,永安王想念弟弟妹妹得緊。
聞言燕綏越發確定是燕植這小傢伙安排的,他總有新奇的點子。
好在永安王府與吳王府相距不遠,步行過去也不過兩刻鐘。燕綏出了宮,心情果然不似先前沉悶,耐下性子想看看侄子到底準備了什麼等著自己。
但到了地方,又沒見到皇伯和侄子。
張典比劃著名告訴燕綏,老王爺和殿下帶著兩位小殿下去了攝政王府。
燕綏看不明白他們狡兔三窟的戲碼了。
哪有生辰日逗著壽星來回兜圈子的。
張典交給燕綏一管斑竹,燕綏問是否淨芸留下的,張典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