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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尺寸,該是雙黃蛋,難怪生不下來。」
徐嘉式默然伸手去揭爐上坐著的藥罐蓋子。
「揭蓋就失了藥性了。」裴良方用雞蛋砸去,徐嘉式反手接住雞蛋,稍稍用勁壓碎,果然是雙黃蛋。
徐嘉式擦了手,開門見山道:「到底給陛下吃的什麼藥?為何本王不用?」
裴良方低頭縫合母雞:「毒藥。」
徐嘉式雙目沉沉:「藥王谷雖在靖國境內,出兵蕩平也不是什麼難事。」
裴良方沒急著接話,幾針縫好剖口後把雞放一邊,喃喃自語道:「公雞和母雞的構造到底不同,過一陣還是得回家一趟……」
說著,他抬頭迎上徐嘉式目光:「攝政王想過河拆橋麼?毒死陳國皇帝,遂了你的意,罪名卻都由我擔?」
「少跟本王耍嘴皮子。說,這藥罐裡到底有哪些藥材?」
「與你們說話實在無趣。」裴良方取了手套起身,在水盆裡反覆洗了手,然後摘下靉靆,用袖中乾淨的軟布反覆擦拭。
「黨參,黃芪,白朮……」裴良方慢悠悠地念出幾味藥材,話鋒一轉,「真的不需要我毒死皇帝?反正在陳國你已經是說一不二,何不再進一步名副其實呢?」
徐嘉式面無表情看著他:「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
裴良方毫無懼色,甚至多了幾分玩味:「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解白頭吟的毒性不就為了不再受皇帝挾制嗎?堂堂攝政王,年近三十尚未娶妻,不就是因為如此難言之隱——」
「本王可以保你不被靖國那位找到,也能把你囫圇送上。進貢皇室的靉靆不必擦拭也會光潔透亮,神醫卻時時拂拭……堂堂藥王谷少主,年近三十也不娶妻,為的又是什麼難言之隱?」
裴良方手上一頓,收起戲謔神色:「他對你就如此重要,重過皇權帝位?一百多年前,這江山本來就是你們徐家的。」
徐嘉式:「兩百年前,全天下都是謝家的。」
裴良方點頭:「我心裡有數了。放心,這藥對他沒壞處。他年紀小,心思又重,哪經得起你反覆折騰,這方子是讓他補身的。」
徐嘉式神色和緩許多:「解藥什麼時候能配製出來?」
「其實你們根本沒中毒。」
裴良方語出驚人,徐嘉式怔了怔:「不可能,每逢十五總覺得燥熱難耐……他亦是如此。」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純粹饞對方身子?」
徐嘉式默然。
裴良方戴上靉靆:「早在江州的時候,我給你把脈便覺得健康無恙,後來給小皇帝把脈也是同樣。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察覺不出的毒藥。」
徐嘉式沉吟良久:「確定?」
「確定無誤。」
「為何不和陛下說實話?」
「說了實話,我還能留在皇宮中嗎?」
徐嘉式閉了閉眼,緩聲:「裴信,藥王谷竟也會出你這樣奸猾之人。」
裴良方挑眉:「不白住……小皇帝的祖母是靖國公主,他也算謝家後代。靖國復國後的第一位皇帝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我能助小皇帝如他一般。」
藥爐已沸,剛被剖腹取卵的母雞睜眼,抖了抖翅膀跳下地撲騰著跑開。
徐嘉式起身:「那不是你該管的事。」
看著徐嘉式離去背影,裴良方問:「去哪?」
徐嘉式頭也不回道:「叫他回來喝藥。」
「冷戰幾日,終究還是你先低頭。老牛吃嫩草,養了個小祖宗便是這樣。」裴良方揣手感嘆,「喝藥進補倒是其次,別折騰他了。反正也沒中毒,下個月十五也用不著——」
「少管閒事。」徐嘉式轉身警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