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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眾人住在江府之時,段父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他們兩家往後多半是要和宴王站在一條船上了。如今再來這麼一下,這一條繩子就算是綁死了。
但在他看來,這倒未必是壞事。
至少從此番的經歷來看,這位宴王可是比太子要更值得追隨。
「小灼!」段崢從外頭風風火火地進來,「我聽門房說你來了,還以為他騙我呢。」
他進屋就大喇喇地坐到了容灼身邊,惹得段父皺了皺眉。
「今日話都沒說完你就走了。」段崢道:「你走了之後蘇昀來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什麼?」容灼隨口問道。
段崢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道:「宮裡那邊傳來訊息,說宴王好像不行了。」
「不可能!」容灼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聽誰說的?」
「蘇昀啊?不剛說完嗎?」段崢不解道:「你怎麼了小灼?」
容灼呆呆地立在原地,只覺腦袋一片空白,竟是連他問了什麼都沒聽進去。
倒是一旁的段父朝段崢問道:「蘇昀怎麼會知道宮裡的訊息?」
「他訊息就是靈通嘛!」段崢道:「你們想啊,一個人昏迷這麼多天,怎麼可能還活得了……要醒早就醒了。」
不知是因為屋裡窗子沒關,還是段崢從外頭帶了寒氣進來。
容灼只覺得手腳冰涼,繼而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噩夢……
夢中,於景渡躺在無邊的雪地裡,身體越來越冷。
而他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能讓對方的身體再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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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其實有一個方法能讓我快速變熱……(趴在容灼耳邊jpg)
第51章
「小灼?」段崢一把攥住容灼的手腕,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他說著扶著容灼做回椅子上,口中忍不住嘀咕道:「今天在酒樓的時候我就見你不大對勁,是不是生病了?」他說著伸手去摸容灼的額頭,又道:「不發燒啊。」
容灼茫然地看著段崢,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耳邊也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東西似的,將外界的聲音都隔絕了。
還是段父率先反應過來了什麼,將段崢撥到了一旁,示意他閉嘴。
段父此前雖不知於景渡和容灼的關係,但見容灼這反應就意識到兩人定然交情匪淺。
再聯想先前在江府時那個和容灼整日同進同出的青年,他心中便隱隱有了個猜測。
彼時他就覺得那青年氣度不凡,且看著身份比江繼巖還要高……
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心思縝密活絡,可不像容灼那麼單純。
諸多資訊交匯,再加上容灼今日來找他說的那件事,他幾乎幾個念頭之間就猜到了於景渡的身份。
「小灼。」段父一手按在容灼手背上,語重心長地道:「宴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眼下正是緊要關頭,你不能亂了分寸。若你亂了分寸,事情只會變得更糟糕。」
「舅舅。」容灼開口,聲音稍稍有些啞,「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見他嗎?」段父道:「這個節骨眼,你若是與他在明面扯上了關係,後頭你再去做那件事,只怕就不可行了。」
容灼那個打算博的就是皇帝一個念頭。
正因為他與宴王沒關係,皇帝才會相信他,繼而猜忌太子。
若皇帝知道了他與於景渡的關係,這個計劃就徹底失去了先機,反而可能會弄巧成拙。
「舅舅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容灼這會兒稍稍冷靜了些,「我會沉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