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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你只是染了風寒。」於景渡道。
「感冒也會死人的,我知道。」容灼吸了吸鼻子,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了。
於景渡伸手在他額頭上又摸了摸,卻被少年一把攥住了手。
容灼抱著他的大手,可憐巴巴問道:「能不能找點藥給我吃?」
他素來是個惜命的人,從前稍有不舒服都會在百度上搜一晚上症狀,然後嚇得睡不著覺,生怕自己得了什麼要命的病。如今燒得渾身難受,自然不敢就這麼挺著。
「不讓大夫看過,不敢隨便給你吃藥。」於景渡攥住他的手道:「要不,我帶你下山吧,去江少卿家裡,他們家有大夫。」
少年聞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
「我還沒拜見宴王殿下呢。」容灼道。
「你如今生著病,也沒法見他啊。」於景渡哄道。
容灼一想也是,古代人都講究,他如今病著,若是去見對方必定會有所衝撞,萬一過了病氣給對方,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所以依著禮數,他必須得養好了身體才能去拜見宴王。
這麼一想,容灼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雖然知道早晚要過這一關,但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走吧,天還沒黑,再等一會兒又冷了。」於景渡道。
容灼翻了個身,小聲道:「可是我好難受,沒力氣動。」
他這話原是實事求是說的,病中之人確實會渾身乏力,沒有力氣。
可他眼巴巴看著於景渡時,這話說出來就像是撒嬌一般。
尤其他這會兒面色蒼白,一張臉只有傷口和唇上還帶著點血色,看上去就很讓人心疼。
於景渡伸手將人撈起來,溫聲哄道:「沒力氣也得起來呀。」
他說著便拿過衣服,耐心地幫容灼一件件穿上。
好在容灼雖然難受,卻也沒鬧人,還挺配合,讓抬胳膊抬胳膊,讓撅屁股撅屁股,全程乖得不得了。
「青石……你給宴王殿下穿過衣服嗎?」容灼突然問道。
於景渡手上動作一滯,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隨便問的。」容灼道。
他記得電視裡演的,皇帝或者王爺身邊的人,都會伺候他們更衣。
所以見於景渡幫他穿衣服這麼熟練,便忍不住問出了口。
問完了他又覺得有些唐突,閉著嘴不敢吱聲了。
「我只給你穿過衣服。」於景渡慢慢幫他繫好衣帶,「只餵過你喝粥,只幫你擦過身子,也只和你同榻而眠過。」
容灼一怔,表情明顯有些驚訝。
於景渡一看就知道這小紈絝心裡又在瞎琢磨什麼。
他可還記得,對方曾經問過周豐,說宴王殿下是不是個斷袖?
不用猜都知道,容灼定然是將事情想岔了。
正好今天話題到了這兒,於景渡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我和宴王殿下之間的關係,你可能有點誤會了。」於景渡道。
容灼病著,反應本就遲鈍,聞言不解地看向他。
「我與他是知己之情,彼此之間並無半點逾矩。」於景渡道。
「啊?」容灼這下是徹底蒙了。
他盯著於景渡看了半晌,仔細回憶了一遍,暗道幸好沒當著對方的面說過太過分的話,否則這可就尷尬了。但看青石這意思,自己雖然沒明說過,但表現出的態度,已經讓對方猜到了他的誤會。
容灼當即十分尷尬。
「我知道……我沒多想。」容灼小聲狡辯道。
於景渡見他狡辯也不戳穿,心中卻暗自盤算要怎麼趁機扭轉一下自己在小紈絝心中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