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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令在一旁看著二人的互動，身體往臂彎裡微微蜷縮。

織桑姐好像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但他那時根本沒有在聽，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讓她放棄替自己找記憶。

&ldo;現在想想，我是不是因為報恩，反而錯過了很多和織桑姐相處的機會呢。&rdo;他喃喃吐出一句。

疾雪從剛才起就很煩這人一副傷春感秋的樣子。

&ldo;你跟我們說頂屁用，你有本事就回去跟她說啊。&rdo;

千令一頓，整張臉埋入手臂中，她聽見了細弱的哭音，像是從喉嚨裡絞出來的。

疾雪：&ldo;不會是我把他弄哭的吧?&rdo;

桂雲扶頷首：&ldo;我不討厭有自知之明的人。&rdo;

&ldo;……&rdo;

疾雪這腦子是不用指望她能解讀一些纖細的情感了，討了個沒趣，她往洞口邊坐了坐，無所事事撐著下巴看月亮。

她難得沒跑來黏著自己，正好，桂雲扶也不是那種當著人的面被她上下其手還能堂而皇之的人。

他走到千令旁邊坐下。

&ldo;我們明天就會離開村落，你遲早要回去。&rdo;

&ldo;……你好像心情很好，還有空搭理我的事。&rdo;千令可沒忘記他之前還逼著自己給他下跪。

桂雲扶道：&ldo;我心情不錯的時候一向是個溫柔的好人，不介意聽你說幾句。&rdo;

&ldo;我沒想逃避的。&rdo;他道：&ldo;但我的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我只是覺得一直以來的自己很滑稽。可要恨她也恨不起來。&rdo;

&ldo;院子裡栓的狗養兩年都會有感情，你恨不起來很正常。&rdo;

這話千令可不能當沒聽見：&ldo;你什麼意思?你罵織桑姐是狗?&rdo;

桂雲扶懶懶地笑：&ldo;聽不懂我的意思就算了。&rdo;

他似乎對他失去了興趣，起身去找疾雪。

千令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煩躁地閉上了眼。

旁人又懂他和織桑姐的什麼?

更別說，這個人在那時對他&ldo;孤注一擲&rdo;的行為給予了明晃晃的嘲笑。

說他滑稽。

說他愚蠢。

顯然，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ldo;聰明人&rdo;。

他才不會懂自己的感受。

千令抱著膝蓋，縮緊了瘦小的背脊。

&ldo;我還是忍不住。&rdo;等桂雲扶走到旁邊，疾雪頭也沒動地來了一句。

他挑眉，攥了下手指，心道不會要在旁邊還有個人的地方親他吧。

就聽疾雪下一句話是：&ldo;你到底和上任魔尊是什麼關係?&rdo;

&ldo;……&rdo;

&ldo;?&rdo;她道：&ldo;怎麼了?&rdo;

桂雲扶：&ldo;沒什麼。&rdo;他轉身，疾雪喊他：&ldo;別走啊，你不才從裡頭出現嗎。&rdo;

&ldo;是。但我突然不想跟你說話了。&rdo;

疾雪：?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的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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