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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真摯的他，雲裳感覺視線模糊了起來，是淚水湧出阻隔了視線，&ldo;你，何必做到，如此程度?&rdo;

江月白伸手抹去了雲裳臉頰上的淚珠，輕聲道，&ldo;因為，我再也不想做那個等待的人了……&rdo;

上古之時，帶著&l;玥&r;珠歸來的他，本來是懷著求婚的心情，卻在歸來的那一刻，親眼目睹了她的犧牲和消亡。滿懷的希望被打碎，胸腔被冰冷的絕望填滿。

那時的他，確實有想過，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攜鳳神之力，毀了整個大陸，毀了那個被她用生命修補的陣法，毀了那個讓她付出生命的世界，讓整個世界為她陪葬。

最後，還是想要她復活的執念佔了上風，他壓下滿心的憤怒與絕望，以自身的神力和神格為祭，向大道尋求一絲復活她的可能。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與追尋，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的輪迴，是在一次次絕望中的瘋狂。

輪迴萬年，帶著遠古而來的記憶，承受著來自天道的惡意，他有時也忍不住去想，他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

好在，她的歸來告訴了他答案。可是，他再也不想經歷一次這樣的等待了，如果再有力所難抗的災難，他想……他想自私一次，死在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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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明白了過來，上古之時，他們雖然並未坦誠心意，可那份愛意，卻並沒有因此少一分。

那時的他，想必總以為來日方長，歲月可期。卻不曾想在一次平常的外出歸來之時，直面了她的死亡。

如今雲裳也不確定，她當初的選擇對他而言是否太過殘忍。為了蒼生的犧牲，是否對那個愛她的人太過殘忍?

見到雲裳的模樣，江月白又不忍她再次困囿於過往的記憶裡，展開了一抹笑顏，&ldo;所以，我的神祇，是否允許我自私一次?&rdo;

雲裳眼含淚珠，看向眼前含笑的男子，最終也笑了起來，輕輕點頭，&ldo;嗯，神允，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也保護好你。&rdo;

雲裳話音剛落，那隻小小的鳳鳥就直奔雲裳的眉心而來，在一陣微微的暖意中，鳳鳥進入了雲裳的識海，歡快地盤旋一週之後，最後在她識海最中心的蓮臺上駐足。

雲裳摸了摸平整的眉心，感受著過於歡快的心跳，&ldo;以後，我們就有心靈感應了?&rdo;

看著雲裳的模樣，江月白嚴肅地點頭，&ldo;嗯，你想什麼我都能知道。&rdo;

&ldo;啊?&rdo;雲裳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她在七情陣中所見，細銀鎖鏈叮咚作響……

「啊，住腦!」

江月白看著表情生動的雲裳，幾乎都能猜出雲裳在努力控制她腦海中的想法，笑出聲來，&ldo;哈哈，不用緊張，只能感知到強烈的情緒，並不能感受到具體內容，放心。&rdo;

&ldo;呼……&rdo;雲裳鬆了一口氣，瞪了江月白一眼，&ldo;哼，我發現你變壞了!&rdo;

江月白攬過雲裳的肩頭，讓雲裳靠在他的懷裡，&ldo;晚了，神契已成，以後生生世世，哪怕是轉世輪迴，你也擺脫不了我了。&rdo;

&ldo;嗯……沒想擺脫。&rdo;雲裳靠在江月白肩頭，&ldo;江月白，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rdo;

江月白感覺到心跳驟然加速，&ldo;我也愛你，以永恆的生命為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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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