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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許久沒有見到母親的東西，一時沒能忍住，讓您二位見笑了。&rdo;
陸清婉扭過身把眼睛擦乾，擠出的笑有幾分悵然追憶，目光實在不捨離開那畫作上的青綠色彩。
&ldo;從你母親過世之後，我便再也沒有進過這一間書樓。若非偶然遇見了你，我都快把十幾年前的人和事忘了乾淨。&rdo;
宣平侯夫人仰頭看著一幅幅畫作，眼神中滿是美好與懷念。
&ldo;所以，您知道我母親到底是為何而死嗎？&rdo;
陸清婉知道這麼直接相問有些唐突。
可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與母親有故交之人，她絕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哪怕會被斥責冒失了。
宣平候夫人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只靜靜地看著陸清婉。
陸清婉沉不住氣，便把心中的懷疑都說了，&ldo;……表面上是我的繼母害死了她，可繼母過世之前告訴我，在那之前已經有人開始暗中給我母親下藥。&rdo;
&ldo;年頭過去已久，生生死死早已物是人非，我一直想追查下去，卻根本沒有頭緒。&rdo;
蕙鳶看向了宣平侯夫人。
侯夫人點了下頭，蕙鳶轉身離開，只留侯夫人與陸清婉二人在書樓中。
&ldo;那我問你，若是你知道了何人要害死你母親，你會怎麼做？&rdo;宣平侯夫人道。
陸清婉思忖下，&ldo;有冤報冤，有仇報仇。&rdo;
宣平侯夫人搖了搖頭，&ldo;但你也要知道，有些仇怨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隱藏其中的秘密一旦揭開，可能連你都有生命的危險。&rdo;
&ldo;侯夫人想必也聽說了我到鳳都城之後的事情，幾次生生死死都是溫陌寒救我於水火，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想活得個明明白白。&rdo;
陸清婉再一次提到了溫陌寒。
宣平侯夫人沒有繼續說話。
而是在書樓中靜靜地看著一幅幅陳年舊作。
陸清婉也沒有催促，就在一般慢慢地陪著。
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宣平候夫人看累了，便坐在一旁地塌上，&ldo;雖然只有老婆子一個人在鳳都城，但宣平侯府家大業大，還有四兒兩女、十七八個子子孫孫，我不可能為了你一時興起的追問，就給孫輩結了仇恨。&rdo;
侯夫人看向了陸清婉，&ldo;我只能告訴你，你母親的死就是她知道了我不敢說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與你心儀的溫陌寒有關。&rdo;
&ldo;是繼續糾纏你母親的死，還是把這秘密埋在心底，與你的如意郎君雙宿雙飛，就看你自己的了。&rdo;
第475章 彷徨
離開宣平侯府之後，陸清婉許久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綠苗有些擔心，可每一次絮絮叨叨地想挑起話題，陸清婉都心不在焉，根本不理。
感覺到大姑娘實在過度反常。
綠苗則去找了方青陽，&ldo;……這個狀態從未有過，不如方哥兒你去問一問？&rdo;
她只是個奴婢，有些事大姑娘不方便說。
更何況，真遇上什麼棘手的事，她也拿不出什麼主意。
方青陽點了下頭，讓牧塵去把永夜引開。
二人最近一直連續和永夜切磋，這個時候把他引走，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嫌疑。
方青陽進了屋中，綠苗則在門口守著。
陸清婉察覺到腳步聲有些過輕，抬了抬眼皮，見是方青陽，便明白他來是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