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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也送去了?」顧氏眯了眯眼,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把秀荷園伺候的人都遣散,死契的賣了,活契的讓他們家裡人來贖,贖不了就淨身出府。」
「哎,您放心吧,這些我都辦妥了。」陳媽替她按了按穴道,「您說的東西何媽媽都帶過去了。」
「琿哥兒呢?」
「奶孃餵了些安神湯,現在已經睡了。」陳媽一一稟報著後頭的事,包括春院那兒和怡蓉軒的動靜,末了替顧氏高興,「這回夫是徹底把她趕出去了,夫人您也能心安。」
陳媽話音剛落齊鶴瑞沉著臉走了進來,陳媽叫了聲老爺,齊鶴瑞也沒理她,直看著顧氏質問:「你這是要拆了秀荷園,人才剛走你就要把裡面的東西都抬出去。」
顧氏示意陳媽出去,起身從桌子上抽了一本帳放在齊鶴瑞面前,聲音清冷:「秀荷園每月的用度快和我這邊差不多了,既然不住人,何必廢銀子去打理,乾脆把東西都賣了。」
前腳送走盧姨娘,後腳把人都遣散了,用過的衣物燒了,櫃子扔的扔,賣的賣,幾乎是要把秀荷園給搬空。
「以後那裡不住人了?」齊鶴瑞氣了一天,到現在心裡的怒火更是熄不下去,她大張旗鼓的鬧騰,還鬧騰到了祠堂跟前,不都是做給他看的。
「以後住了再添也不遲,總不好讓人家用舊的。」顧氏抽出另外一本帳,看著他一臉恭順,「老爺您放心吧,盧姨娘這些年來攢下的體己之物我都留著,將來琿哥兒娶媳婦都得用這些,還有敏蘭出嫁。」
「你!」齊鶴瑞臉一紅,氣的說不出話來,「你究竟為了什麼要這麼過分!」
拿著帳本的手一頓,顧氏氣笑了:「就算是老爺不在意魏姨娘的性命,也該在意您的幾個孩子,敏鶯回來這麼久,您去看過她幾回?到現在為止你可去春院看過戎哥兒?」
齊鶴瑞沉下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留著盧姨娘的性命是為了什麼。」
顧氏抓緊桌子,看著他笑:「為了讓老爺有個念想,畢竟,她是老爺當年帶回府的人。」
賢妻良母,事事為他考慮,齊鶴瑞卻從沒有覺得這些是她真心的,從娶進門開始她就端了一副這樣的表情,十幾年來變本加厲,說出來的話句句帶誅,看不到眼底裡有半分溫情。
這哪裡是他妻子該有的樣子,今天又當著眾人的面故意要他難堪,責備他寵了個毒婦,害了自己的孩子,讓他在大哥他們面前丟了臉面。
「我要休了你!」
齊鶴瑞放下狠話,轉身衝出了屋子。
外頭陳媽聽到老爺那聲低吼,緊忙進屋扶住身形晃動的顧氏:「夫人,老爺他說的是氣話,是氣話,您別放在心上啊。」
顧氏伸手撐著桌子坐下來,人還是暈的,她掃了眼桌子上這麼多的帳本,再看看這嫁過來住了十幾年的屋子,含著淚,忽然笑了:「他竟然要休我?」
「夫人,老爺不會休了你,他只是說氣話,您別激動。」陳媽命人去倒茶,扶著她不斷給她撫著順氣,「老爺他說的是氣話。」
顧氏深吸了一口氣,淚眼還是止不住:「他不是氣話。」他是真的想休了她,只不過他做不了主,休不了她。
「夫人!」陳媽心疼的喊了聲,眼眶也跟著紅了,顧氏垂下頭去,手指因為抓著桌子太大力,都按的通紅。
哀莫大於心死,他竟真的能罔顧幾條性命,反過來責備她。
「夫人,男人是剛,女人是水,您也得放下身段去,不能和老爺硬碰硬啊。」陪嫁過來的陳媽太瞭解夫人,要強了這麼多年,自打老爺從惠州回來後兩個人的關係就處不好,中間還隔著個盧姨娘竄弄,關係更是難好起來。
如今盧姨娘已經送去了外莊,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再有機會折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