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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嚨幹了幹,再次搖頭,直接走到正對面的等候椅上坐下了:&ldo;不用了。&rdo;
&ldo;我陪你。&rdo;她把含在喉嚨裡的後半句話說出來了。
岑露白跟著她側轉身子,微微錯愕。
姜照雪咬唇,注視著她,不受控制地從心底裡冒出下一句話:&ldo;你在海城安心忙你的,之後醫院這邊除了小遙,還會有我的。&rdo;
彷彿她真的是岑露白的妻子,能幫她安定大後方。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界、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姜照雪不好意思,卻沒有太后悔。
岑露白似乎有些意外,與她對視著,有兩秒沒說話,隨即,眼底像有什麼蕩漾開來,微微勾唇,忽然就妥協了。
&ldo;那好,麻煩你了。&rdo;她走近,神色明顯放鬆,彷彿姜照雪真的幫了她大忙。
姜照雪耳根微熱,悄悄地鬆一口氣,搖了搖頭。
岑露白抬手,把風衣外套脫下,遞給她:&ldo;蓋著睡一會兒吧,感冒剛好,別再著涼了。&rdo;
姜照雪沒接:&ldo;不用了,我不冷。&rdo;
不冷是假的。她今天還是穿了短裙,配著長靴,露出了一小截光潔的大腿,此刻坐在這不知道哪裡漏著風的走道里,其實是有些通體發涼的。可岑露白脫了風衣,裡面也只有一條長裙,看起來並不比她要暖和多少。
只是,她話音剛落,身體就很不給面子地給出了想打噴嚏訊號。
姜照雪:&ldo;……&rdo;
她連忙低下頭,很努力地想忍住,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悶出了一聲輕哼。
岑露白眼眸瞬了瞬,發出了一聲笑音。聽得出很剋制了,幾乎只是氣聲。
姜照雪臉瞬間紅到了脖子。
不想抬頭,也不想見人了。
岑露白唇角弧度加深,抬起手想揉姜照雪的腦袋,怕她更尷尬,又忍住了。
她噙著笑,把風衣輕輕地放到了她的腿上,當做什麼沒發現一樣,在她身邊落座:&ldo;你要是感冒了,我在海城的擔心就要更多了。&rdo;
姜照雪下意識想要歸還她風衣的手頓住。半晌,她退讓了一步,挪得靠岑露白近了些,把風衣橫過來開啟,一半蓋在自己身上,一半遞給岑露白,示意她一起。
岑露白微愣,轉瞬微垂長睫,讓笑意在眼底流轉。倒是沒有拒絕。
她也挪動了一下,坐得離姜照雪更近了些。
風衣敞開著,堪堪地罩住了她們坐著的全身,讓大部分作祟的冷風沒了可乘之機。
姜照雪暖和了不少。她沒再說話,頭靠著牆,閉上眼,聽窗外風雨淒淒,嗅著鼻間從岑露白身上傳來的熟悉木質淡香水味,恍惚間竟有一種風動雨動我心不動的安定感。
&ldo;謝謝你陪我來醫院。&rdo;岑露白忽然淡淡開口。
姜照雪睜開眼,以為岑露白要和她說話。
她偏過頭看岑露白,岑露白卻沒看她。
她微闔著眼,長睫在燈光下微微顫動。不知道是不是過分冷白的光線反襯,她五官線條竟顯出了柔色,像造物者手下最精心捏造的琉璃娃娃一樣,精緻、完美,卻透著脆弱。
&ldo;其實我很討厭醫院。&rdo;她輕聲地陳述。
姜照雪眸光動了動,心底裡生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柔軟的,沉重的,甚至是憐惜的。
好像因著這一點奇怪的共同點,她們短暫地站進了同一個世界裡。
她翕動著唇,放軟了聲音問:&ldo;是因為之前受傷的事嗎?&rdo;
岑露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