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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猜想其實不是十分靠譜,畢竟溫逾白那般心思深沉的人不會輕易留下這麼要命的把柄,她自己心裡也不是很有底,洛長鶴卻聽得輕輕一點頭:&ldo;你說的很有道理。&rdo;
&ldo;但我與阿霜換一換吧,我去主峰。&rdo;
相凝霜一愣,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洛長鶴已經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下一瞬便出了門,只有雪色衣袂飄搖。
她反應不及,愣愣立在原地。
為什麼不想讓她去搜溫逾白的洞府,是怕他留了什麼後手對她不利?還是……?
相凝霜沒能還是出來個什麼名堂。
主要是此時沒什麼時間胡思亂想,她很快把這念頭扔到一邊,擼起袖子去搜山。
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她一處不落地將整座副峰探查了三次,幾乎要將每一塊草皮都翻過來看,什麼東西都沒找著。
她還是不死心,回了洞府後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直至日頭西斜,才終於看到洛長鶴回來。
雪色袈裟如淡雲,是從雪山天際之上無聲飄落的雲。
相凝霜卻連欣賞美色的心思都沒有,隨即迫不及待張口詢問:&ldo;怎麼樣?&rdo;
洛長鶴輕輕搖了搖頭。
她頓時蔫下來。
憑洛長鶴的修為,花的時間還遠多於她,這樣都找不到,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也許是她想錯了。
她悶悶哦了一聲,像許久沒澆過水的花兒,蔫答答垂下了頭,身子一軟倒回了窗邊她最喜歡的那方琉璃榻上,一隻手臂沒精打採垂落下來,腕上套著的玉鐲子因此蕩蕩悠悠,磕在了榻邊鑲嵌的雲石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洛長鶴最見不得她這般模樣,輕輕嘆了口氣,上前去低下身,褪下了她腕上的玉鐲,免得磕疼了她,低聲道:&ldo;…別煩心,這遭回去,我去破了玉樞陣便是。&rdo;
&ldo;不行‐‐!&rdo;相凝霜聽了這話,垂死病中驚坐起,甚至想給他一記拳頭,&ldo;是不是傻,那東西怎麼能硬破。&rdo;
她此時才驚覺洛長鶴本性中帶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很微妙的自毀傾向,不知道是不是被佛家那堆割肉飼鷹的屁話給洗腦了,完全不把自己當人,於是立刻苦口婆心的試著掰正他:
&ldo;我覺得你的想法有問題,打個比方,你就是塊寶貝玉石,那幫魔修就是糞坑裡的臭石頭,你硬去碰當然能碰贏,但也太不划算了對不對?&rdo;
她說得很認真,原本懨懨的神色都鮮活起來,洛長鶴看著她,眉眼仿若有溫水浸潤,慢慢軟下來。
他輕輕點頭。
相凝霜卻不太滿意,繼續嘟嘟囔囔:&ldo;…況且要不是你,要不是我們的佛子大人慈悲為懷心繫天下,我一個早就叛出宗門被正道除名的妖女,才懶得管這些事呢,魔族贏還是輸跟我又有什麼關係。&rdo;
她說得輕飄飄,洛長鶴聽得卻不禁彎唇,阿霜究竟是不是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冷心冷肺,他再清楚不過。
洛長鶴卻還是點點頭,笑意清淺溫柔,慢條斯理的應道:&ldo;…我知道,阿霜對我好。&rdo;
相凝霜一頓。
……美人計。
唉,洛長鶴都出賣色相哄她開心了,她也不能再這麼蔫答答了。
她勉強自己打起精神,直起身子來:&ldo;那我們走‐‐哎呀。&rdo;
話沒說完,她抬手捂住了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