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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佈局,這結構,這色彩,這角度,簡直是美侖美奐丹青聖手……欸,不對啊,怎麼會是這樣的角度。
小姑娘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偷偷摸摸抬了頭,仔細比對了一番,終於發現了是哪裡不對勁。
……這個角度,不是他們這個位置能有的,很明顯是…從上往下。
她今日第二次受到了衝擊,抖抖索索的把拾煙簡藏了回去,又鬼鬼祟祟以袖掩面,把玉階之上每一個姿態端莊神情肅穆的大佬看了個遍,哦,不對,那位扶山的殿下可一點都不端莊肅穆,不過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到底是誰呢。
……唉,清醒一點吧,怎麼可能呢。
小姑娘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而正正好與此同時,玉階之上高居首位的銜月樓主,正神情嚴肅、目光端正的將自己的拾煙簡收回袖中。
他十分滿意。
身為百年世族楚氏的家主,他自詡算得上是個風雅人物,審美水平自然也是十分之高的,眼見這樣美貌的兩人湊在一起,不著一言也是一段風流香,如此樂事一樁,怎麼能不留些紀念。
這個潛心追求美好事物的老頭,此刻雖然仍然頂著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但其實心底已經急得不行了,恨不得立刻就閉殿趕人沖回自己的洞府鋪紙研墨畫他個三百張。
眾人一番折騰,其實也不過幾瞬而已,相凝霜道過了謝,正正好對上了洛長鶴的眼睛,只覺得滿心都軟成了水,兩頰也紅撲撲的,卻到底清醒,沒有什麼遲疑的往後退去。
洛長鶴下意識指尖一動,是一個近乎於挽留的姿態,卻只留了一掌心的淡淡香氣。
滿心的澎湃愛意被強自壓下,他於是輕輕垂了眼,回身拾階而上,神色依然淡而涼,如同夜中落了雪的玉佛,無人知道,他其實掌心微熱,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銜月樓主眼見著這小姑娘進退得宜,不曾因佛子厚待而有所矜傲,很有分寸,心下更是滿意,仍惦記著自己的畫,便輕咳了一聲,打算開始趕人:&ldo;賜福已畢,那麼……&rdo;
話剛說到一半,一旁卻橫斜出來個聲音。
&ldo;本座不明…&rdo;說話的是長留來此觀宴的長老,更是相凝霜的老熟人‐‐素玄,他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發難,尾音拖得很長,似笑非笑道:&ldo;佛子為何…竟對一干少年才俊,不曾一視同仁呢?&rdo;
銜月樓主:……
這個老東西挑事也不會挑時候。
這話一出,本就極靜的大殿內頓時又更靜了些,連呼吸聲都依稀可聞,不說底下坐著的修士一個個噤若寒蟬,就連上面坐著的一圈有頭有臉的大能也閉緊了嘴巴,畢竟佛子地位尊崇,長留又是如今的正道第一派,哪個也得罪不起,閻王打架小鬼遭殃,還是裝鵪鶉吧。
但其他人可以閉嘴看熱鬧,做東的銜月樓主卻沒辦法置身事外,只好臭著臉說場面話:&ldo;素玄道長此言差矣,佛子淵清玉絜、琨玉秋霜,屈尊至宴,如此殷殷之誼,我銜月樓上下實深惶恐,非隻言片語所能鳴謝,道長如此實在偏頗。&rdo;
素玄一聽更不爽了,立刻反唇相譏道:&ldo;眾人眼見,佛子下階親迎,本座如何偏頗了?&rdo;
他這句懟的是銜月樓主,實則眼神還在輕飄飄往洛長鶴身上落,奈何洛長鶴只是低著眼,撥弄腕上的持珠,神色冷淡到甚至有些懨懨,恍若未聞似的。
他其實一直都是尊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