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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
佛子大人依然頂著那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秀逸斜飛的眉、光澤瑩潤的肌膚、還有霽色淡淡、如畫一般的眼。
他靜靜注視她半晌，久到相凝霜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點了點頭。
&ldo;…嗯。&rdo;
他就是在嫉妒。
相凝霜被他這個直白得不可思議的&ldo;嗯&rdo;搞的一愣，隨即整個人都被可愛到了。
她今晚本就飲了些酒，加之眼前這麼大一個美人晃來晃去自己還忍了這麼久沒吃到，一瞬間酒意上頭，便極敏捷的伸長了手臂，一勾‐‐
兩人雙雙落進柔軟如雲的衾被中。
一擊即中，她滿意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大笑，只敢咬著唇角盈盈彎著眼睛，在如雪月色中眼波搖動仿若湖光水色，本就紅潤的唇色，被貝齒一襯，就更艷了些。
這月如此皎潔，這夜如此溫存。
他被她偷襲驟然跌落榻上，卻也一點不驚慌狼狽，似乎是怕壓著她，他略側著身子，光潔流水長發散了一引枕，借著窗外月光，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微微支起的手指後，清冷如脈脈雪水的眼。
相凝霜不禁出神。
興許是喝了酒，她比平常要遲鈍一些，此時才喃喃道：&ldo;…今晚怎麼不像你?&rdo;
她像個暈暈乎乎的貓兒，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她整個人都在他所能控制的範圍內，微紅的臉頰蹭在他手邊，髮絲軟軟洩在他手臂上，氣息都是甜蜜且纏綿的。
簡直像一顆被甜酒浸透了的酒釀圓子。
……很好吃。
南客眼瞳一瞬間如同獸瞳般一縮，淡淡霽色眼眸也隱隱暗了下去，他深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住了，忍耐一般輕聲問道：&ldo;…我是什麼樣的?&rdo;
你更喜歡的那個我…是什麼樣的?
他也可以學，可以改，可以假裝。他現在不就假裝的很好嗎?
相凝霜一愣。
她一時詞窮，總覺得有千百條可以說，一時之間卻又連哪怕一句都想不起來，半晌才難得老老實實說道：&ldo;…我也說不好。&rdo;
&ldo;…但我很喜歡。&rdo;
她又補上後半句，眉眼彎彎的。
南客輕輕一笑。
他似乎突然不打算再裝那副清冷溫柔的模樣，支起了上半身傾過來，用膝抵著她的膝。
&ldo;…有多喜歡?&rdo;
他伸了另一隻手撫過她烏黑長髮，聲音低不可聞：&ldo;…喜歡到，哪怕是同樣的臉，你也只想要他嗎?&rdo;
他低下眼看她，含了一點微涼的笑意：&ldo;…阿霜?&rdo;
阿霜被嚇清醒了。
怎麼能…怎麼能不按照規矩來，他的頭髮和眸色沒有變啊。
她此時像只被捏住尾巴的貓，想跑卻又跑不了，只好愣愣的裝傻：&ldo;您說什麼呢…&rdo;
&ldo;好了，別裝傻了…&rdo;他用指尖輕輕勾過她發尾，將仍然潮濕帶有水汽的發纏在自己指尖，&ldo;不是早就知道了嗎?&rdo;
&ldo;…我和他，用的是同一具軀體。&rdo;
完了。
相凝霜眼前一黑。
話挑明瞭。
事已至此，她反而鎮定下來。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