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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覺已錢貨兩清,該安頓的事也安頓完了,便擺出了準備離開的架勢,又開口準備結束話題道:&ldo;辛苦你這一…&rdo;
楚白卻似乎猜到她打算離開,開口打斷了她:&ldo;這會日頭正大,你不留下來歇息一會兒嗎……以前你常常午睡的那棵樹下,我佈置了一架神樓,鋪了白狐裘,躺起來很舒服。&rdo;
神樓這東西是種臥具,是楚白自己從古書中找出來的。
《金陵瑣事》中記:其用篾編成,似陶靖節之籃輿,懸於屋樑,僅可弓臥,其上下收放之機,皆自握之,不須他人。
這是千年前人界一位年輕的尚書,為了他的妻子所造的,因其只是為了使妻子安眠,便並沒有給後世流傳下具體的製作方法,是楚白某一日偶然翻閱到後,自己研究出來的。
她從前常常來谷中看他練劍。
偶爾有興致時還會與他過兩招,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遠遠的坐在樹下望著他。
她在一旁看著的時候,他的心總是不靜。
甚至出招時也會故意使些更花哨好看的招式,一招既成,收勢時他便會裝作不經意般看她一眼。
她多半已經靠在樹上睡著了。
午後的天氣很好,因為千秋谷臨著水澤,淡金日光也只是微暖卻並不灼灼,很溫柔的攏著青山綠水,女子流水般的長髮也散在碧絲一般的草葉地上,與迤邐在地的水紅色裙擺糾纏在一起。
那個別人口中聲名狼藉、玩弄人心的妖女,正毫不設防、安安靜靜的在自己面前小憩。
楚白每每意識到這一點,心口都會一緊,然後是酸澀。
這提醒了他到底是如何、如何的愛慕著她。
儘管…儘管這多半隻是她的一時興起而已。
……
相凝霜當然也想起了從前的這些事。
她生出了一點尷尬,不過只有一點點,畢竟做妖女的怎麼能沒有這點心理素質。
嗯……怎麼說,大家都懂,很多時候的意動不過是那一瞬間的事,驚鴻掠影般一瞥,當下的確是有些情意的,但這不代表有些問題就不存在了。
無論楚白願不願意,他身上都肩負著興振萬劍宗的擔子,相凝霜不想誤他修行,更不想搞男人的時候還這麼沉重。
所以就還是…
&ldo;…還是不了。&rdo;相凝霜輕輕一笑,搖頭道,&ldo;我還有事在身,有機會再試試吧。&rdo;
&ldo;…好。&rdo;
半晌,楚白才輕輕應了一聲。
他不像浮遲,從不會說些真正糾纏賣乖的話,此刻也只是輕輕垂下眼,長而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陰影,看上去…像一隻被人丟下的雛鳥。
相凝霜沒再看,轉身離開了千秋谷。
天地良心,雖然相凝霜經常騙人,可這次真不是,她是真的有要事在身。
她對齊嫿說的那方玉硯上了心。
這事真的很詭異。
如果說她僅僅是忘了有人送過她的東西,那倒還有些可能,可齊嫿說她大半夜爬上山將那方玉硯扔了下去,她竟然還對此毫無印象,這就完全不可能了。
首先,她這個人真的很懶,對於不想要的東西,她撐死多走幾步把東西丟到洞府門口,這種大半夜爬上山扔江裡的神經病行為她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其次,她又要囉嗦了,就是這件事情真的真的很詭異!
記憶是一個人最私密、最可靠的寶物,可當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