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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在忙嗎

指尖幾次都要觸及螢幕, 又縮了回來，最後謝澈行還是拿起手機，點了有著秦俞兩個字的那一欄。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他目光轉轉悠悠，落到骨螺上面一處凸起的尖刺上, &ldo;你現在在忙嗎?&rdo;

秦俞是睡到一半被電話吵醒的，本來滿臉都是被打擾的戾氣, 在看清來電人後臉色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舒展了不少。

他開口想說自己明天就能回a市了，但最後只是吐出淡淡兩個字：&ldo;不忙。&rdo;

&ldo;哦好。&rdo;謝澈行無意識把玩手裡的畫筆, 捏了捏筆刷, &ldo;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怎麼把之前澄清我們兩個的微博刪了?&rdo;

提起這個, 秦俞的臉色又板了起來，&ldo;要不是因為那個微博, 也不會又鬧出粉絲朝你亂扔東西的事。&rdo;

&ldo;就因為這個嗎?&rdo;謝澈行歪頭想了想，隨口說道：&ldo;不過你刪微博的那天，我剛好跟公司商量發了個宣告，所以你不用刪的。&rdo;

秦俞那邊驟然陷入沉寂, 久到謝澈行以為是訊號不好的原因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陰沉如水的聲音。

&ldo;你說發了什麼?&rdo;

謝澈行似乎不太理解他問的這句話，解釋了一遍：&ldo;澄清我和你沒關係的宣告啊，怎麼了, 還要跟你統一一下口徑嗎?&rdo;

秦俞的神情被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照亮, 顯得有些晦暗不清, &ldo;沒關係?這三個字你說得倒是輕巧簡單。&rdo;

&ldo;那不然呢, 不說沒關係還能怎麼說?&rdo;謝澈行莫名地問道。

秦俞的話一下子被堵了回去，喉結滾動了兩下, &ldo;我是說，這涉及到我們兩個，至少應該雙方商量著公關一下。&rdo;

謝澈行的視線盯著某個虛無的地方，扯了一下唇角，顯露出幾分笑意，卻並不太真誠，&ldo;你當時不也直接發了，換我這就不行了?&rdo;

&ldo;我發的意思不是‐‐&rdo;

&ldo;你不是在國外嗎，那裡現在是晚上吧，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我先掛了。&rdo;

謝澈行匆匆說完這一串話就掛了電話，有些燙手般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

秦俞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沉默了兩秒，然後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特別強烈的煩躁，不是對謝澈行的煩，而是什麼東西捋不上來的煩，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

搞得一團糟。

他急促地呼吸了兩下，然後猛地從床上起來，訂了最快回a市的航班，十幾分鐘後收拾好了行李，到酒店前臺退房。

謝澈行把秦俞當時說&ldo;禮尚往來&rdo;回送他的那幅畫從櫃子裡拿出來，在面前立起來架好，然後鋪開畫紙，仔細對照著畫。

秦俞用的是水粉，他用的水彩，顏色看起來更淡一點，但層次感更強。

坐在那等顏料乾透後，謝澈行把兩幅畫疊在一起，又放回櫃子裡，回頭看了一眼床頭櫃，順手把骨螺和那塊秦俞畫的石頭也放進去。

臨睡前他想了想，如果和今天進度差不多的話，自己的戲份明天一天就能拍完，就是希望別有什麼要補錄的。

當天晚上，謝澈行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沒有之前兩次的奇怪，他好像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以讀者視角看著原書的文字逐漸幻化成具體的人物和景象。

然後他就看見秦俞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地翻動手裡的檔案，此時張特助敲門進入辦公室，一臉恭敬：&ldo;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