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蕭梧葉灰頭土臉,但不想掃他的興,透過西廊通道看了眼,馬棟樑帶來的那幾號徒弟,正好擠在西廊的一套茶桌椅邊。
當然,清風也在。
這麼一想,過去也無妨。
按理來說,她身姿輕,進院,胯步或是提步落地,一切本不該引起任何動靜和注意。結果可能是出現了什麼共振藕合,在離她不算遠的中庭地帶,驀然傳來一幅拄杖點地的悶聲,震到她腳心底一麻。
這微妙感應來得巧,並且彼此似乎都有察覺。
尤其是隨後逡巡慢走的幾步,步調和拄杖聲彷彿並成一體,各有軌跡,但各有呼應。
那感覺,就好像踩中什麼神經中樞,感識在同一副網下遊走。
蕭梧葉下意識地一怔。
……
如周叔所說,這確然是前後腳的事:
在她進院的前不久,院內剛到兩位行跡怪異的客人,穿兜帽斗篷,一言不發,而拄杖點地的振動,就來自其中靠前的、正好站定在蕭寄明左前的一位。
唰唰唰‐‐
院內很多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了身。
隔著垂簾間隙,蕭梧葉見到坐在最頭位的馬道長,更是激動到雙腿直哆嗦,站在兩個空位旁,手足無措。
只不過兜帽嚴實,沒有人能看清他們的臉,大概連位置最近的蕭寄明,也只能見到光影一分成二的下顎。
&ldo;……兩位先生,一路辛苦了。&rdo;
人群出人意料的緘默,有的震驚,有的敬畏,只有未來得及收起咄咄逼人架勢的袁宥姍,神態複雜喜怒難辨。
但縱觀左右,她也大概是唯一一個,能在任何事態轉圜中,瞬息切換適應之的人。
她背起雙手笑:&ldo;剛才正說到,百家令中沒能到場的&l;陰陽家&r;,不知道……二位是?&rdo;
就眼下陣仗,兩位的身份多少和傳說中的陰陽家脫不開關係,不過袁宥姍的表現始終古怪異常,認真細想,比較旁人,她似乎更急於確認在場陰陽家的身份。
或者說,陰陽家的存在。
越是迫切,越是緩急。
斗篷中身形略硬朗的一個,緩緩接過蕭歷川承來的茶水,細抿一口,解了乏才道:&ldo;我與師兄二人很少出遠門,不成想中原交通變化太快,遲到了重要場合,還望諸公海涵。&rdo;
是個年長者的語氣。
繞開袁宥姍的問話而不答,想來,既是因為保守,同時也是因為沒把她放在心上。
袁宥姍收了收笑,情緒波動不大。
馬棟樑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既然人家提到&ldo;諸公&rdo;了,作為一員,他只好緊張地在旁維諾搭話:&ldo;來了就好……來了就好……&rdo;
發覺在場沒一個接話吭聲,他又立馬悔得捂住嘴。
哎喲喂,叫你嘴笨!
……
和有些群體打交道,有時候聽其言更要觀其行:遲到也許只是為了壓軸,示弱也未必不是亮劍。
尤其在這種場合,虛實不清的時候,明哲保身比自我表達要來得實際。
幾分鐘前,眾人還看戲似的,旁觀袁宥姍和蕭如晦的唇舌之爭,經這麼一打斷,很多人都差點忘了這場會議幹嘛來了。
蕭寄明撐著會議桌起身,重啟話題道:&ldo;我們也才剛剛開始,說出來不怕笑話,正在為百家令的歸屬問題發愁呢,令公不到,會議沒法往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