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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青轉身對著獄卒擺擺手,獄卒點頭退了出去。
“你父親是將軍府的採買,那你呢?可有在將軍府做活?”
“我父親跟著將軍二十多年了,不僅僅是將軍對我父親有救命之恩,平日裡將軍和夫人對府內的下人也從無苛待,雖然小人是家生子,但我們少時,卻可以跟著姑娘的師傅讀書識字,將軍說讀書使人明理,就是參軍,將軍也希望我們是有獨立思想的。
後來父親年齡大了,採買上的很多事力不從心,從一年前我就開始跟著父親學習採買,原想著再過一段就可以完全接手了,卻不成想。”張大眼含淚光。
張大說的不假,顧炎青之前也有所耳聞,說是將軍府裡家生的丫頭小廝皆能識文斷字,原是做她家姑娘的先生,給姑娘上完課還要給丫鬟小廝上課,不用深教,只教一下最淺顯的東西,讓他們明辨是非即可,好多先生覺得有辱斯文,對自己實屬不尊重,對將軍府頗有微詞。
顧炎青繼續問:“那日將軍府被封,你是如何躲過了,又是如何得知你父親的死訊。”
張大用袖子抹了抹淚說:“原是那日出門採買,因有事耽擱了時辰,回府時發現已被查封,小人不知是何事,就沒有回府,想著在外打探一下訊息,後來得知說是將軍聯合羌族謀反,知道定是有人陷害將軍,就不再想著入府的事了,可是小人能力有限,並沒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正有一日路過將軍府,看到他們抬了屍身出來,我就跟著去檢視,哪知確是小人的父親。”兩行淚珠順著張大黝黑的臉頰滑落。
顧炎青安靜的聽著張大的敘述,也生出了惻隱之心。
張大調整心緒,繼續說:“後來小人得知,刑部看守之人私扣府上用度,不準請大夫也就算了,連藥都不讓入府,查封期間不止家父一人身故,於是我就搜查刑部苛待的證據,豈知發現了更大的秘密,原來誣陷將軍也有刑部的手筆。”
“以你一介布衣,如何得知尚書大人的罪證。”顧炎青問出來最大的疑問。
“草民自是沒有這個本事,雖苛待府中用度的證據找到不少,但是關乎尚書大人,草民自是查不到,是有一支短箭射給我的,我看了信箋上的內容後很是氣憤,但也怕被人利用,拿到所謂的證據以後,小人也是多方查探,發現這任大人與代王府走的極為相近,小人雖是將軍府的下人,但我家姑娘受傷京城人盡皆知,雖說是晉王的陷害,但代王也牽涉其中,而小人亦得知是穆大人參的將軍有反叛之心,才證實了手中的證據不虛。”
又是短箭,跟通知自己訊息的做法一致,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操控。
“好的,本官知曉了,你先在刑部暫待。”顧炎青臨走又看了一眼張大。
顧炎青離開刑部大牢,太陽掛在西方像一顆大橘子,天空一片暖色,他卻無心觀賞,因心知明日早朝必有人提及此事,快步回到公案前,收起狀紙起身入宮。
“聖上,臣今早收到一狀紙,前來請教聖上。”顧炎青把狀紙雙手呈上。
“哦,顧大人也有碰到棘手之事的時候啊。”聖上接過趙公公遞來的狀紙,剛剛玩笑的面色逐漸變冷。
“狀告者何人?”聖上的聲音清冷。
“狀告者名為張大,其父是白將軍府上的採買,因出門採買避過了封府,又因其父之死,追查刑部剋扣之事,隨之發現了任尚書之事。”顧炎青低頭抱拳,把剛問來的事向聖上闡述。
“一介布衣何來的這通天本事?”聖上甩著手中的狀紙。
“這就是下官這麼晚來求見聖上的原因。”顧炎青直立起身子繼續:“前幾日下官出京去調查案情,昨日未趕得上早朝,並不知道聖上對將軍府下旨徹查一事,到昨夜亥時,有人以短箭綁著信箋告訴了下官這件事,今日早上便有了接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