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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節餘光瞥到他幽深的眼神，心頭就是一跳。

這個眼神……?

他頓了下，扭頭和傅銘鐸繼續說話。傅銘鐸眼神清亮，語帶笑意，乖巧極了，剛才那個眼神彷彿是他的錯覺。

他面不改色和傅銘鐸說了會話，端上空了的水果盤離開了。

傅銘鐸目送他離開，沒看出哪裡不對，卻本能覺得擔心，在腦中詢問：【昭哥剛才到底看沒看到?】

幾個切片懶得理會他，直到他問第三遍，三號才勉強回道：【應該沒有。】

一號嗤笑：【讓你整天腦子裡就想些亂七八糟的，我就知道你遲早要翻車。】

四號：【這不是挺好嗎，也該讓昭哥知道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狗東西了。】

傅銘鐸：【我們都是一個人，我是狗東西，你們算是什麼?】

二號理直氣壯：【我們可沒有你狗!】

三號：【那可不，我們再是狗東西，也只是初級的，你就不一樣了。】

一號：【你那都不叫狗東西了，是狗東西的進階版，狗畜生。】

四號：【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好!】

傅銘鐸：【……】

你們清醒一點!難道你們沒發現，你們這把自己罵的也夠狠的?

……

姜昭節不是疑心病很重的人，但他同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線索。

他沒有忽視傅銘鐸剛才不對勁的眼神，借晚間散步的機會聯絡了夏海安。

夏海安十分驚奇：&ldo;你終於發現了?&rdo;

&ldo;……&rdo;姜昭節嘴角一抽，&ldo;他老早就在你們面前暴露本性了?&rdo;

這小夥子，居然還有兩面。

很有想法啊。

夏海安笑出聲：&ldo;是啊，他在我們面前可一點不客氣。不過他很注意細節，我還以為他不會這麼早暴露。&rdo;

姜昭節：&ldo;……&rdo;

傅銘鐸確實挺能裝的，只不過……

想到剛才那個微妙的氣氛，他感覺臉上有一點發燒。

&ldo;也是機緣巧合，如果不是出了點意外，他應該不會暴露。&rdo;姜昭節低低道。

夏海安很感興趣地哦了聲，姜昭節沒有再往下說。

夏海安遺憾不已，不好追問姜昭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隱晦地點了點保全域性和傅銘鐸的交易。

姜昭節細品幾分鐘，錯愕道：&ldo;不和我透露他的本性，是他提供情報給你們的底線?&rdo;

夏海安笑了一聲，沒說是不是，只道：&ldo;我們比較希望兩位直接溝通，但傅先生有自己的考量。&rdo;

那就是了。

姜昭節臉上熱度退去，皺起了眉。

他又想起傅銘鐸疑似有心結的事情，幾乎沒思考，一個念頭就閃電一般劃過腦海。

&ldo;夏局長，我以為我們作為合作者，坦誠是必要的條件。你們有事情瞞著我吧。傅銘鐸是不是在投影世界經歷過什麼事情?&rdo;

夏海安沒有吱聲，震驚於他的敏銳。

姜昭節心裡一沉，思索著道：&ldo;看來他的經歷不是很好……不，應該是很不好。這個訊息是誰提供的?&rdo;夏海安依舊沒有說話，姜昭節有了數，&ldo;那就是易晚音、裴雲暄都交代過，蟒蛇小姐暫時還未進行二次調查，她應該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