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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節本來正和曲旭清、劉佳寧進行三方交流，聽傅銘鐸這麼一說，有點意外地揚了揚眉峰，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邀請。

&ldo;我這幾天比較忙，到時候你來找我。&rdo;

傅銘鐸連聲應了，姜昭節結束通話電話，手指敲了敲桌子，表情有些不確定。

他不止不怎麼喜歡騎馬，對交響樂也不怎麼感冒。

比起那種能讓人睡著的音樂，他更喜歡流行樂一點，要不是邀請他的人是傅銘鐸，他根本不會答應。

他想找機會試探一下傅銘鐸的心結，看能不能找到辦法解開，進一步加深三方合作。

但傅銘鐸的行為有些反常，以前明明幾次抓住了他真實的愛好，今天卻連續做出兩次錯誤選擇，他不免有些擔心。

姜昭節站起身，撥通夏海安的電話：&ldo;夏局長，我遇到一點巧合，想麻煩你查一下。對，和岑佩佩的情況一起。&rdo;

……

姜昭節和傅銘鐸各花了幾天時間處理公司事務，空出一個休息日來去聽音樂會。

l市不少名流都喜歡去音樂廳刷逼格，姜昭節為了不讓自己在音樂會上睡著，出發前特意在自己的手腕等部位噴上了最不喜歡的爛木頭味香水。

坐在車上的傅銘鐸嗅到這股香氣，原本因約會而激動的眼神瞬間歸於寧靜。

不知道為什麼，這股氣味總讓他聯想到破舊教堂裡的木頭座椅，整個人一下就沒有了那種世俗的慾望。

傅銘鐸眼神放空兩秒，姜昭節坐上車，他猛地回過神來，視線落在自家男神俊美疏闊的面孔上，熱切重新回歸心頭，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ldo;昭哥，早上好。&rdo;他笑著打招呼。

姜昭節被爛木頭味包裹，情緒卻一點都不平靜，聞聲瞥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有些凜冽的表情。

傅銘鐸神色一頓。

姜昭節這才收回視線：&ldo;今天這場交響樂，演奏者是克羅克特樂團?&rdo;

傅銘鐸遲疑地盯著姜昭節。

他的神情頗為冷淡，眉頭微微蹙著，隱約帶了點不耐煩，和平時區別不小。

傅銘鐸便低聲問：&ldo;昭哥，你是不是有煩心事?&rdo;

怕在音樂廳裡打瞌睡，還不夠人煩的麼?

姜昭節斜他：&ldo;很明顯?&rdo;

傅銘鐸點點頭，再次詢問，姜昭節不想糾纏這個話題，說了聲沒事，轉而問起傅銘鐸對這個樂團了不瞭解。

傅銘鐸斂下內心擔憂，和姜昭節介紹起來：&ldo;這個樂團是最近幾年才出名的，演奏時配合默契，對經典曲目駕馭能力極強，音色豐富流暢，極富張力……&rdo;

他的聲線低沉好聽，很有磁性。

在傅銘鐸輕緩的敘述聲中，姜昭節因為香水而有些暴躁的情緒慢慢被安撫，眉頭重新舒展。

傅銘鐸暗暗驚喜，猜測姜昭節可能是在為公司的事情發愁，一邊慶幸還好自己接受了一號二號的交響樂突擊培訓，一邊抓住機會繼續和姜昭節深入交流。

姜昭節壓根不在乎他具體說了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心情就比較舒暢。

但這種舒暢只持續到交響樂開始不久。

以姜昭節的修養，不可能在聽交響樂期間和傅銘鐸交頭接耳。他本覺得自己有過多次聽交響樂的經驗，又用了香水，再困也能挨過去。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眼皮格外沉重。

在恢弘壯闊的樂聲中，即使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音樂廳內的溫暖還是令他無比睏倦。

他用力掐住自己的手腕，寄希望於疼痛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