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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揉著眼睛自顧看了看懷表,也覺得他該是起了。便一邊自己起身梳洗,一邊吩咐清泉去問他要不要一起用早膳。
在清泉回來的時候,裴硯就一起回來了。但他走進房門就停住腳,遠遠地跟楚沁說:&ldo;我先進宮了,你歇著。身上酒氣重,怕燻到你,不一起用膳了。&rdo;
楚沁正對鏡梳妝,聞言從鏡中看了他一眼,一下子回過頭:&ldo;喝了多少?&rdo;
&ldo;不知道啊……&rdo;裴硯神色困頓,&ldo;岳父大人太高興了。&rdo;
楚沁不由面露憐憫:&ldo;要不再告一天假?&rdo;她記得太子說過,若他沒忙完,多歇兩天也不妨事。
但裴硯搖頭:&ldo;太傅講課極快,再歇就要聽不懂了。&rdo;
楚沁聽完不好再勸,只得讓清秋沏了盞濃茶,讓裴硯將一整壺都灌下去,好歹提一提神,也遮一遮酒氣。
裴硯很實在地一飲而盡,直到走進東宮舌根子都還是苦的,但身上的酒味倒也真淡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反倒是霍棲,面對面一說話就是一口酒氣。
裴硯本就喝多了,這會兒雖靠著濃茶得以提神,但聞到旁人身上的酒氣還是頭暈。他不禁皺眉避了避,問霍棲:&ldo;沒少喝酒是不是?&rdo;
&ldo;嗨。&rdo;霍棲慣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擺了擺手,&ldo;張宗奇喜得麟兒,非喊我去喝,實在卻之不恭嘛。&rdo;
裴硯好生回憶了一下才記起張宗奇是誰:&ldo;那個翰林?你幫他買了官服的那個?&rdo;
&ldo;是啊。&rdo;霍棲道。
裴硯不覺笑了聲。他沒想到兩個人至今還有交情,暗嘆霍棲真是愛交朋友。
正院,楚沁見裴硯走了,又覺自己用膳沒趣,索性跑去和爹孃一起用。一家三口上次一起吃飯還是年初二回門的時候,一晃眼的工夫都過去三個月了,這會兒坐在一起自有不少話可說。
是以一頓早膳用得極慢,用完還又坐在桌邊聊了許久。
楚沁再回到正院的時候,便已十點出頭了。離著還有幾丈遠,她就見一窈窕的身影在院門口不安地踱著,再走近幾步認出是誰,她就喚了聲:&ldo;安姨娘。&rdo;
安谷玉倏然回頭,匆忙福身:&ldo;娘子安好。&rdo;
楚沁打量著她面上的焦躁,和氣地笑問:&ldo;有事?近來說吧。&rdo;
安谷玉低眉順目地隨她進門,楚沁下意識地又看了看,便看出她額上覆著一層微不可尋的細汗。
近來天氣逐漸轉暖,白日裡日頭足的時候是有些熱的。但這會兒又到底離盛夏還早,想出汗可不容易,安姨娘這樣也不知是在外站得久了,還是心裡急的。
楚沁帶她走進臥房,隨口先吩咐清秋去上茶,繼而自顧在茶榻上落座,口中道:&ldo;坐。在外等了多久了?&rdo;
&ldo;有、有大概一個時辰吧……&rdo;安姨娘低著頭,答得小聲,束手束腳的,也沒有要落座的樣子。
楚沁如今已對她沒什麼厭惡,看她這樣就笑了:&ldo;你就這麼怕我?我吃人麼?&rdo;
&ldo;沒有!&rdo;安姨娘驚慌失措地搖頭,矢口否認。
&ldo;那快坐下。&rdo;楚沁睇了眼榻桌那邊空著的一半茶榻,&ldo;有什麼事,你坐下慢慢說。&rdo;
安姨娘這才過去坐了下來,侷促不安仍寫在臉上。楚沁想了想,問:&ldo;家裡又出事了?是缺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