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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啦，好多人暗戀你的。&rdo;季星迴說。
&ldo;那你呢?&rdo;周克雲看著他。
季星迴一愣：&ldo;我什麼?&rdo;
&ldo;喜歡的人啊，高中的時候，有嗎?&rdo;周克雲耐心地說。
季星迴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低頭咬生煎包，他說得含糊：&ldo;我哪有空想這種事?&rdo;
汁水燙到了他的舌頭，像是說謊話的懲罰。
等他們吃完了桌上的東西，周克雲突然問：&ldo;那高中的時候，張曉磊會找你麻煩嗎?&rdo;
這是過去的事情，季星迴並不打算隱瞞，他簡單地說：&ldo;他缺錢的時候，就會來找奶奶。&rdo;
季星迴站起來去跟老闆結帳，回來的時候周克雲還坐在那裡，好像正出神。
&ldo;走嗎?&rdo;季星迴問他。
周克雲一把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來，之後也沒有鬆開。
&ldo;那時候，是不是很辛苦?&rdo;
他們沿著馬路往前走，一個外賣員騎著電動車飛快地經過他們，季星迴搖了搖頭：&ldo;奶奶更辛苦，因為哪裡都需要錢，她總是熬夜做衣服，眼睛都熬壞了。我有時候會想，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平，奶奶年輕的時候失去丈夫，年紀大了也沒享一天福，只有一個敗家的兒子，在她去世之後還……&rdo;
季星迴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咬著嘴唇：&ldo;怎麼能這麼對待她?&rdo;
這句話沒有主語，似乎在說張曉磊，又似乎在質問命運。
季星迴想緩和氣氛，就笑了笑：&ldo;後來我在西庭，日子難過的時候想到奶奶，就覺得眼前的困難也沒什麼了。&rdo;
他們並肩走著，星港的風也帶著水汽，碰到面板上是涼的，季星迴很慶幸此刻周克雲正陪著他，也很慶幸周克雲不會多說什麼話。
等他們走到分岔路口的時候，周克雲說：&ldo;我送你去班長那裡。&rdo;
季星迴和唐城約在老店，靠近星港一中，那邊不太好停車，季星迴就讓萬天停在路口，他自己走進去。
周克雲搖下車窗，簡單地說：&ldo;好了發我訊息。&rdo;
季星迴笑著跟他說再見，看起來明媚又活潑，好像沒有經歷過任何困苦。
車子在季星迴拐進另一條路之後才緩緩駛離，輪胎碾過星港老城狹窄的小路，聲音很響。
季星迴撥出一口氣，他不希望周克雲對他產生太多的同情。
唐城正在大堂等他，見到他就把人一把攬過來：&ldo;走走走，先去喝茶。&rdo;
這會兒不是飯點，店裡沒客人，他們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ldo;我都備好了，一壺茉莉花，茶點有酥糖，桂花糕，棗泥糕。&rdo;唐城沖他笑，&ldo;都是你愛吃的。&rdo;
季星迴坐下來，腿岔開，感到很自在：&ldo;早知道你準備這麼多，早飯就少吃點了。&rdo;
唐城給他沏茶，爽朗地說：&ldo;吃不完就打包帶走。&rdo;
季星迴問了點唐城的近況，左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
&ldo;你今天來得正好，我之前就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了。&rdo;唐城沖他眨眼，&ldo;我媽給你物色了好幾個姑娘，要給你張羅相親呢。&rdo;
季星迴咳嗽一聲，差點被茶嗆到。
唐城：&ldo;我媽說了，要是不喜歡姑娘，小夥子她也有人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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