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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玦說不出話來了。
謝玦心中有再多想說的話,對上兄長那雙波瀾不興的眼睛,最終也仍是啞了火,他對著謝珩行了一禮,轉身退了下去,一旁的徐立春則始終沒有發出聲音,直到庭院中謝玦的背影瞧不見了,他才重新看向謝珩,這個時辰屋中已經昏暗下來了,他自覺走向立柱旁的長信燈。
徐立春一邊抬手點著燈,一邊低聲道:&ldo;不知為何,這兩日尚書臺的官員上門說起李稚,我心中總想到他剛到謝府時那副靦腆文靜的樣子,我還記得他晚上貓在門口等人,結果卻被撞個正著,當時他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完全就是個孩子模樣,不過兩三年,變化竟是這般大,能拿出這種強硬手腕,確實再也不能稱之為孩子了。&rdo;
徐立春又道:&ldo;也不知趙慎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藥,對趙慎言聽計從,如此急切狂熱地追逐權勢,什麼都顧不上了,&rdo;他回過頭來,&ldo;若一直這樣下去,怕是遲早要出事。&rdo;
謝珩立在簷下聽雨水的聲音,點點滴滴,落在空竹上,輕靈悠遠。
&ldo;賀陵身體如何了?&rdo;
&ldo;還是半病著,年紀大了,過季染了風寒,一時不容易痊癒,大夫說沒有大礙,不過仍需多休息兩日。&rdo;
&ldo;他這兩日去看過了?&rdo;
&ldo;沒親自去,不過派人偷偷打探過兩趟,以國子學同僚的名義送了藥材,許是怕賀陵問起來吧。&rdo;徐立春輕嘆了一口氣,&ldo;如此看來,本質倒還是好的,心中也有幾分搖擺不定。&rdo;
&ldo;你先下去吧。&rdo;
徐立春不再說話,退了下去。
幽靜的竹居中只剩下了謝珩一個人,空竹迴音清脆地傳來,彷彿是在風中響起了鈴聲。
他回身走到案前,開啟剛剛徐立春送進來的盒匣,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文書,先看了眼落款,刑部尚書戴晉,後面跟著一長串名字,都是刑部的官員,這是刑部尚書帶頭聯名上書,翻開一看,發現其內容是彈劾李稚倒行逆施,言辭頗為激烈。皇帝沉迷修道,不理朝政多年,奏章轉呈到尚書省,又被尚書省整理好送了過來,究竟是給誰看的不言而喻。
謝珩繼續抽出底下的那一本看了眼,依舊是差不多的內容,不過是落款換成了戶部,他心中有了數,把兩本文書放回去,手慢慢壓下了匣蓋,直到嚴絲合縫。
他在心中想,這倒像是孩子在外面闖了禍,苦主紛紛找上門來告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戴+一眾苦主:大佬!開門,我知道你在家!這就是你家孩子!給個說法!你家孩子你還管不管了!t的你還管不管了?!管一管啊!(撲通跪下)
謝天仙(心如止水菩薩狀):……我也沒說不管。
戴:那你管啊。
謝天仙(菩薩開始入定):……我想想怎麼和他說,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戴:(吐血聲)
第61章 又是李稚不做人的一天
盛京城是多雨的城,一年四季大雨小雨不斷,雨一多,水也多了起來,梁淮河慢悠悠地往上漲,於是令人想到了另外一個詞,漂泊。賀陵病了連月,今夜恢復了些精神,他讓老僕陸豐將竹簾打上去,北方有高樓,隱隱約約見明月,後院的回塘中棲了六七隻躲雨的野鳧雁,不時地抖兩下。
&ldo;這是北方來的野雁,飛了好幾萬里路,過兩日又該回去了。&rdo;賀陵平時不苟言笑,很少有溫情的時刻,今夜卻難得流露出些許慈愛,他打量著水塘中那幾隻小小的、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