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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瓊生也瞄了一眼螢幕。

她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也不覺得失落，倒有一種&ldo;果然如此&rdo;的釋然感。

&ldo;f就f嘍，&rdo;顧瓊生白皙的手指隨意撥拉著螢幕，指尖瑩潤如玉，&ldo;f級有什麼不好，從底部逆襲掀翻全場，那才有看頭啊。&rdo;

再說檢查團隊只看到她目前的精神力總量，卻不知道昨天一場訓練中，顧瓊生的精神力增長了足足有30點。

這30點加在原本的400點上，顯得並不出奇，可如果她每天都能保持30點的精神力增長，要回到c級，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精神力消耗鍛鍊法，進境之快，遠超顧瓊生的想像。

聯邦現有的幾種精神力鍛鍊法拍馬都趕不上。

她信心十足地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一事，猛地回過頭：&ldo;等等，你不會是認為我還是c級，覺得抱上了大腿，才跑過來跟我一起練習的吧?&rdo;

周晴趕忙搖頭。

顧瓊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現在我是沒希望回到a班了，f級的話，聯盟大考也基本沒戲。怎樣，失望不?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do;

周晴眼底微光閃動，但遲疑片刻後，她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ldo;不後悔，&rdo;她定定地望著顧瓊生，&ldo;我已經沒有別的希望了，現在哪怕再微小的可能，我也不想錯過。瓊生姐，我相信你。&rdo;

顧瓊生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

&ldo;那也好啊。&rdo;

她轉過身，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緋色雲霞布滿天際，眸中微光流溢。

&ldo;你相信我，我總歸是不會讓你失望的。&rdo;

……

走回班級時，兩人路過教學樓。

顧瓊生的餘光不經意瞥見教學樓外的光屏，突然微微一愣。

光屏上，有三張照片變成了灰色，名字也暗淡下來。

&ldo;這是怎麼了?&rdo;

她詫異地停下腳步。

照片上的男生女生青春靚麗，神采飛揚，渾身充斥著屬於少年人的蓬勃朝氣，有人還衝攝像頭丟擲了一枚飛吻。

但這一刻，他們的身影變得灰暗，照片中的藍天白雲徹底定格，名字最下方，出現了一行年份：

劉封嵐(2866-2888)

東雨(2865-2888)

遊子意(2866-2888)

末尾綴著一顆小小的星星。

像是墓碑前的花束，又像是印刻在星空之上的紀念。

顧瓊生和周晴站在原地，陷入沉默。

她看出來了。

照片中的三人……犧牲了。

周晴點開腕錶，瀏覽片刻，小聲說：&ldo;又有一顆星球失守了，駐紮在上面的軍團分支損失慘重，不得不倉皇撤離。他們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rdo;

顧瓊生深吸口氣：&ldo;我明白。&rdo;

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時代，她每晚都會和顧綺一起看星際新聞。

新聞以沉重的口吻報導了這件事，但顧瓊生沒想到，那顆失守的星球上竟然還有元城高校的學生。

看到新聞時，哪怕理智上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可潛意識中那些危險依舊離顧瓊生很遠。而現在，一種難言的沉痛感剎那間擊中了她。

靜立片刻，顧瓊生突然抬起手。

她白皙的指尖觸控到光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