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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咔嚓一聲。
小北也走了。
&ldo;坐起來。好好坐。&rdo;祝淮書說。
池嬈腦袋朝下，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朝腦門湧，稍微挪了挪，回到沙發上。身下粘粘的，估計是剛才搞的奶油。
祝淮書實在踏不進那一片狼藉，直接站在原地，深深擰眉。
&ldo;小北才二年級。&rdo;
&ldo;開學就三年級了。&rdo;
&ldo;你找他寫你的報告?他根本沒接觸過這個東西。&rdo;
他很難理解。
反正她沒成功唄。池嬈本來不想解釋這個問題了，想了想，還是開口：
&ldo;就，祝家的人不都是名校畢業嗎，一代一代疊加下去，還能得了哎你沒聽說嗎，外面都說，你們家的小孩，從出生開始就自帶一篇sci。我知道是誇張啦，但是小學生的話，怎麼說也得有普通高中生水平了吧。&rdo;
祝淮書默了。
她半天沒聽到他出聲，偷偷抬頭瞄他。
祝淮書說：&ldo;就算是祝家的小孩，也沒有生下來的天才。大家都是從無到有，一點點學習起來的。小北只是比一般小孩聰明一點，但到底還是孩子。&rdo;
其實祝淮書如果生氣的話，她倒更理直氣壯，現在他心平氣和跟她解釋，她反而意識到自己錯了。
&ldo;對不起。&rdo;她小聲，&ldo;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嘛我錯了。
她真的錯了。
就不該找祝家的人。
應該去外面找一個跟祝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人的。
&ldo;外面的人也不行。你要是覺得我看不出你的手筆的話，可以試試。&rdo;祝淮書淡聲。
靠。
池嬈把臉埋進沙發。
&ldo;你有讀心術吧?犯規犯規!&rdo;
她聲音悶悶的。祝淮書忍不住勾唇，看見她要抬頭，便咳了聲，正色道：&ldo;之前三千字的論文。不到十二個小時不就搞定了麼。&rdo;
&ldo;我&rdo;池嬈語塞。
沒想到那事還是讓他知道了。
這男人果然認識徐教授。居然一句都不跟她提。
心機深沉的老男人。
&ldo;上回那是有ddl，沒辦法了嘛，我鍵盤都快敲出火星子了。&rdo;
&ldo;嗯。&rdo;祝淮書點頭，若有所思。
&ldo;是該給你定個截止日期。&rdo;
池嬈瞪眼。
&ldo;這樣吧，這週末交。&rdo;祝淮書說。
池嬈面如死灰，&ldo;不如，殺了我。&rdo;
&ldo;乾脆點，不要讓我活就好了嘛。&rdo;她捂臉。
祝淮書說：&ldo;剛才叫了人打掃房間。你去洗澡。&rdo;
&ldo;祝教授，祝教授&rdo;池嬈抹了下臉上礙事的奶油，眼神可憐兮兮望著祝淮書。
見她想起身，祝淮書後退一步。
&ldo;別過來。&rdo;
&ldo;祝教授，少一點嘛。&rdo; 池嬈軟聲撒嬌，又朝他走了幾步。
身後留下好幾個淺藍色奶油腳印。
她渾身上下全是一塊一塊的奶油，抹得花裡胡哨，有的幹了有的沒幹，祝淮書退到牆邊。
&ldo;站住。&rdo;
&ldo;祝教授，打個五折，兩千字好不好。&rdo;
&ldo;你先站住。&rdo;他皺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