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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ldo;……&rdo;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是在耍她。
耍就算了,現在看著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三更半夜的,能不能放過貓!阿秋悲憤地嗷嗚一聲,發出了一聲悽厲的&ldo;嗷嗚&rdo;,整隻貓都炸毛了。
少年好不容易平復了氣息,一抬眼又看見她一臉憋屈的樣子,又是忍不住,重新將腦袋埋了下去,笑個不停。
冷靜冷靜。
阿秋深吸一口氣,反反覆覆地告誡自己:這是老大的轉世,這還是隻乳臭未乾的小崽子,她活了一千年,好歹是個長者了,不能與這小崽子計較,自掉身價。
可是,還是好氣哦。
後來容霽笑夠了,又恢復了那個冷冰冰的表情,他本來是打算伸手抱她的,但伸向她的手一頓,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變幻片刻,他收回了手,隔著手帕拎起了阿秋的後頸,在宮人的前呼後擁下,一路往自己寢殿走去。
被拎起的阿秋:所以他這個嫌棄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
她吹著冷風,一路被容霽拎回了他的寢殿,剛一進門,就被裡面華貴的佈置給驚呆了。
只見珠簾流蘇,金幔帷幄,四面鏤空窗欞用浮雕手法,展出一幅幅精緻山水圖騰,角落裡的金貔貅吞吐著裊裊薰香,殿中暖融融宛若夏日。
阿秋一躍而下,歡快地在殿中冰涼的地磚上打了個滾兒。
好喜歡好喜歡!
阿秋其實也是隻住過宮殿的妖,只是當年在妖界之時,她身為法術高強的狼妖的小跟班,住的是老大用法術幻化的宮殿,四面皆是強大的妖氣,一磚一瓦金碧輝煌,大氣冰冷,卻缺了人間宮殿的精緻感,而今老大住的這宮殿雖遠不及當初的寬闊,卻十分精緻華美。
瞧那窗子上的鏤空花紋,她只見過冰冷的鐵窗;那山水描金屏風自有意象,她只見過冰冷的石牆;窗前一樹海棠伸展枝丫,她卻只記得妖界有毒的紫藤。
阿秋左看看右看看,開心地到處撒丫子狂奔,上躥下跳,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時引得宮人們紛紛偷笑。
容霽淡淡掃了她一眼,轉過了身,拂袖道:&ldo;都退下。&rdo;宮人這才全部收斂了表情,垂首退了出去,容霽展開雙臂,侍女上前為他除下外衫,換上一件居家的柔軟寢衣,這才熄燈躺了下去。
容霽常年體寒,本時常失眠,或許是剛剛泡了藥浴的原因,他渾身溫暖,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睡到一半,總感覺臉上有點癢癢的,耳畔隱隱傳來有些沉重的呼吸聲,細聽像是誰在打呼嚕,容霽在睡夢中極為不安,無論如何在夢裡掙扎,還是擺脫不了臉上那股癢癢的感覺,他最終掙扎著醒了過來,眸子冰冷,壓抑著一股子怒意,俯身點燃了床頭油燈。
低頭一看,卻看見好大一團毛茸茸,正蜷縮在他的枕頭上呢。
大尾巴正好對著他的臉,難怪他總覺得癢。
那呼嚕呼嚕聲,自然是她發出的。
這小殿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活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吵醒過呢,還是被一隻貓妖用屁/股對著臉睡覺,他要是還不發作,他就不是容霽。
容霽伸出手,狠狠地掐住阿秋一對圓潤的腮幫子,順時針揉了一圈,又逆時針揉了一圈,再把她翻過來揉。
阿秋果不其然,又被折騰醒了。
這一睜開眼,便對上了這俊美少年暴躁又冰冷的眼神,漆黑的瞳孔深處不摻半分暖意,凍得她微微發寒。
阿秋覺得他的眼神甚為不友好。
有什麼不妥麼?
她想了想,對少年輕輕&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