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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他腿上,小手任他牽引。
男人修長的脖頸仰起,卻是徹底臣服於能要他命的女妖精。
弧線入水,濁濁沉底,徒留點點漣漪。
顧灼臉上燒起來,淺淺抬眸,在昏暗不明界限不分的光亮陰翳下,看清了曾經在馬車上讓她好奇的東西是什麼模樣。
猙獰嚇人,稱不上好看,她拿不住。
裴簡將她抱起來,力道合適地揉著她的手腕,聲音壓著還未平息的低啞沉欲,問她:&ldo;累不累?&rdo;
顧灼盯著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嬌嬌懶懶窩進他懷裡,誠實地點了點頭:&ldo;累。&rdo;
發頂被溫柔地吻著,她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聽見男人低聲在她耳邊道:&ldo;夭夭,我很歡喜。&rdo;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他歡喜就好,她想讓他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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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簡在顧灼的縱容下,&ldo;煞費苦心&rdo;地將一切可能開到她身邊的桃花無情地提早地掐滅。
&ldo;攝政王住進鎮北將軍府&rdo;的訊息也隨著他的種種舉動不脛而走。
街頭巷尾的流言其實無傷大雅,可裴簡卻不敢任其自流。
他名聲不善,風花雪月傳來傳去,難保不會生出&ldo;世代忠良的顧家怎麼跟暴戾恣睢的攝政王有了牽扯&rdo;這等針對顧家的非議詬病。
何況,他與小姑娘的婚事,要上皇室玉牒,那是要在史書上留下記載的。
他不在意自己在正史野史裡會被寫成什麼形象,卻不能讓小姑娘因為他染上汙點。
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於是,茶樓的說書先生在裴簡的授意和提點下,開始大張旗鼓地講那一出不算騙人的故事:
攝政王在北疆遭人暗算,被顧小將軍所救,對其一見鍾情,死纏爛打,登堂入室。
卻分毫不提顧小將軍對攝政王的態度,究竟是接受還是拒絕。
那日,顧灼從公事中抽出空閒,被裴簡帶著,光顧京中每一處好吃好玩兒的地方。
路遇茶樓,街上都能聽得見裡頭的人聲鼎沸,她拉著裴簡進去,果真座無虛席。
站在門邊聽了會兒,講的居然還是她的故事。
那時顧灼還轉過頭跟裴簡感嘆:&ldo;這茶樓膽子夠大的啊,連你都敢編排。&rdo;
裴簡淺笑著揉她發頂,沒說話。
後來,小姑娘又一次提起茶樓說的故事,裴簡就沒再瞞著,說那茶樓是他的,故事也是他提點的。
只不過,還是沒告訴她,為何會讓茶樓那樣編排他。
關於名聲的那些考慮和籌謀,不必讓她知曉。
他不想給她徒增負擔。
可儘管如此,小姑娘還是心疼他,捨不得他被人說成是&ldo;一廂情願&rdo;,想讓他提點說書先生,在故事裡添上&ldo;兩情相悅&rdo;的部分。
裴簡沒應,揉捏著小姑娘軟潤的耳垂,慢條斯理地逗她:&ldo;夭夭,你不覺得,偶爾演一演&l;你不情不願,我強取豪奪&r;的場景,還挺刺激的嗎?&rdo;
小姑娘臉皮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嬌聲罵他&ldo;沒個正形兒&rdo;。
倒是如他所願地,翻過這篇兒沒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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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羅家被玄衛押送進京,連帶著那些能定罪的鐵證:
沒來得及銷毀的與俞漢往來的信件;
沒來得及送去涼州的幾千隻破甲箭頭。
箭頭上寒光凜冽,顧灼只看一眼,就認出‐‐
五年前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