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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嚴詞拒絕, 不期然被男人湊到她眼前兩寸的俊臉逼得稍稍後仰, 話也忘記要說出口。
傅司簡低沉好聽的聲音像是在刻意蠱惑著她:&ldo;聽管家的意思,別的院子並未收拾,夭夭捨得我住那般陰冷的地方?&rdo;
……行,她捨不得。
但她不死心。
顧灼轉頭去問站在一旁的管家:&ldo;於管家, 再收拾一處院子出來需要多久?&rdo;
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的於管家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看著眼含期待的自家姑娘和不怒自威的攝政王, 深覺差事難辦。
他哪個都不敢得罪, 只得照實回答:&ldo;收拾出來倒是不費事, 一個時辰足矣‐‐&rdo;
沉重的威壓瞬間襲來,嚇得於管家一個激靈,忙不迭地補上後半句:&ldo;只是要驅散房中的寒氣, 最起碼得、得兩個時辰。&rdo;
顧灼自然察覺到傅司簡故意嚇唬人,卻也知道管家所言並非是威脅下的假話。
京城將軍府常年無人居住, 經久的寒氣恐怕已經侵入牆體,確實難搞。
可讓傅司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得逞,她怎麼那麼不爽呢?
彷彿她只能跟著他的節奏亦步亦趨, 毫無招架之力似的。
尤其此時,傅司簡唇角噙著的溫潤笑意分明是篤定她不會拒絕, 還頗有閒情逸緻地用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手, 只等她被酥酥麻麻的癢意瓦解掉最後一絲清明。
顧灼一時想不出法子對付他的有恃無恐,只能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ldo;你怎麼不直接說要住我的屋子呢?&rdo;
傅司簡笑意更濃,上手捏了捏小姑娘氣鼓鼓的小臉:&ldo;那樣自然更合我心意。夭夭若是不嫌棄, 我讓他們把東西送到你的屋子裡?&rdo;
顧灼打掉他的手, 咬牙切齒道:&ldo;我、嫌、棄。&rdo;
&ldo;嫌棄什麼?&rdo;
顧灼忽略掉傅司簡臉上故作受傷的可憐神色, 瞪了他一眼:&ldo;嫌棄你道貌岸然,冠冕堂皇,衣冠楚楚,厚顏無恥。&rdo;
卻見男人挑了眉頭,似是頗為認同。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顧灼抽出還被他握著的手,將梅花湊到鼻端輕嗅,不願再看他那張美如冠玉卻十分欠揍的臉。
不過傅司簡併沒有再說出什麼更讓顧灼生氣的話,而是轉向管家吩咐了一句:&ldo;讓他們把東西安置進東廂房。&rdo;
於管家不敢忤逆攝政王的命令,卻還是看了眼自家姑娘詢問意見。
見她沒什麼動靜,他便知曉這是預設的意思,低頭應了聲&ldo;是&rdo;,就去叫侯在院門外的那群黑衣侍衛了。
待管家轉身離開,傅司簡才看向人比花嬌卻對他不理不睬的小姑娘,湊到她耳邊將&ldo;厚顏無恥&rdo;演繹了個徹底:&ldo;夭夭既是嫌棄我衣冠楚楚,那要不……我將衣服脫了?&rdo;
顧灼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饒是她再伶牙俐齒,也從未想過&ldo;衣冠楚楚&rdo;可以被這樣反駁!
她反覆張了張口,最後只破罐子破摔地吐出一句:&ldo;你脫吧。&rdo;
卻不想傅司簡還能更無恥‐‐
他拉過她的手搭在他的腰帶上,言語中竟然能聽出幾分期待之意:&ldo;那,夭夭幫我脫?&rdo;
顧灼覺得自己得治治他,不能總被他這些虎狼之詞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