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二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確信,季非然對他沒有絲毫懼意。
他不用在她面前親手撕毀這個虛假的書中世界了,但胸口洶湧著要爆炸的怒意,讓他想立刻喚醒季非然,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不行、隱疾?白嫖他的武功?
他還從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的形象,又能被以這樣的方式利用。
清脆的鈴聲再次響起。
季非然腦中驀地清明。
她甩了甩頭,回憶了兩秒,想起自己是站在這裡等溫野的,似乎正要同他打招呼?
怎麼腦子突然變得暈乎乎的?
&ldo;幾人都處理了?&rdo;季非然扶額問道,可話一出口,隱隱覺出一絲熟悉。
&ldo;都扔進河裡了。&rdo;溫野答著與季非然擦肩而過,走到了前面。
季非然腳步頓了頓,莫名有些驚恐。
溫野……笑了?
她搓了搓胳膊,怎麼有點毛毛的。
回到善景草堂,兩人便各自回了房。
季非然經過一番折騰,屬實有些累了,加上腦子莫名有些酸脹,一進房便躺了下來。
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彷彿有人用什麼鈍器一直不停的敲擊著她的後腦勺,將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都從腦海深處給翻了上來。
幼時那場車禍,滿地的機油,義無反顧奔向母親的父親,被孤零零留在路邊的自己,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猛然坐起,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自己激烈的喘息聲。
季非然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去的事了,一個個的小世界、任務,已經讓她慢慢忘了自己的過去。
本以為永遠也不會再想起來的。
她深呼吸一口,走到窗邊推開了窗。
天剛魚肚白,素來起的最早的炳坤都還沒什麼動靜。
季非然扯了扯貼在後背的衣衫,驚出的一身汗黏膩的緊,索性睡不著了,不如去洗洗。
端著盆剛出門,季非然鼻尖皺了皺,空氣中飄來一股血腥氣。
這味道並不濃重,和草藥味混雜在一起,須得自己辨認。
季非然之所以一下就聞了出來,是因為那草藥味她十分熟悉,是她之前幫溫野治傷時用的。
溫野受傷了?
莫非是昨晚她離開屋子之後,溫野被季延傷了?
想到溫野那悶葫蘆似的嘴,季非然覺得很有可能。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洗澡了,直接就跑向了溫野的屋子。
越是靠近,那股草藥混合著血的味道就愈發濃重,她皺著眉走到門邊,正欲開口,門內就傳出一聲悶哼,還有茶盞砸落在地的聲音。
手上一緊,季非然推開了門。
門內的場景讓她瞳孔驟縮。
溫野赤/裸著上半身半跪在地,如瀑的黑髮遮擋住了他大半的身體,地上是一片刺目的紅,他的胸口被劃出了個小臂長的傷口,深可見骨。
季非然闖進來的時候,溫野正將一隻身伸進自己的傷口裡攪動著,額間的汗珠還有慘白的臉色讓他看上去脆弱不堪。
茶盞就是這時候被撫落的。
聽到敲門聲,溫野驟然抬起頭來。
那一刻,季非然懷疑自己眼花了,因為她好像看了溫野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這不是錯覺。
溫野眼中閃爍著某種扭曲的快意,他像只瀕死的兇獸,死死的盯住季非然,像是要在死前記住她的模樣,又像是想將她也一起帶走。
季非然只見過殺人,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面,一時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