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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他這二十多年的生涯裡,被人誤會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被alpha誤解更是常態。
然而現在不同。
秦牧野幾次三番地助他,再不把床伴這件事說清楚就不合適了。
他也受不住一個alpha追著要當他的床-伴。
&ldo;其實有一點,我早就想和總指揮大人澄清了。&rdo;
容秋左手轉動只有手無名指處的銀戒指,他把溫熱的指環展露在男人面前,明湛的燈光打在他好看的側臉上,將beta的清俊渲染得更濃了幾分。
&ldo;秦總指揮看到這個了嗎?&rdo;
&ldo;嗯,戒指。&rdo;
&ldo;對,這是我為我死去的被他愛人親自打的,而現在我想和秦總指揮說的是,我沒有床伴,只有愛人,不出意外,這個戒指和我,最後都要和我的beta愛人埋在一起。&rdo;
容秋解釋完,秦牧野鋒利的唇瓣微張。
他滿腦子都迴旋著容秋的那句‐‐我沒有床伴,只有愛人。
秦牧野該高興的。
容秋身邊沒有alpha床-伴,只有一個死去的beta愛人。
但他卻沒有那麼喜悅。
逝者已逝,他該拿什麼,和一個死去的beta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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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不知什麼時候又攥緊了手,容秋清楚地看見秦牧野剛受傷的那隻手氤氳出鮮紅的血液,他挑眉上望,比他高大半個頭的冷峻男人面色如常,但視線卻沒有聚焦,儼然一副失神的樣子。
容秋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他再次把家裡的臨時醫藥箱翻了出來。
準備醫藥箱是他讀書時就養成的習慣,這種東西用不到自然最好。
五年裡,他這個藥箱除了每三個月換一次藥品,就沒開封為自己用過。現在兩次有了用它的機會,使用物件還都是同一個alpha。
容秋為他擦拭乾淨血跡,尋著傷口四處輕微地按了按,一邊按還一邊詢問秦牧野有沒有疼痛的感覺,如果有,則證明那一處有碎瓷片,就必須先把碎瓷片挑出來再上藥。
好在沒有。
秦牧野的手只是看著嚴重。
消毒完畢,容秋為他綁上了醫用繃帶。
純白色的彈性布條在容秋手裡猶如最靈活的綢緞,幾個呼吸的光景,秦牧野的掌心就被打出了一個完美的專業包紮結。取了剪刀剪去多餘的繃帶,容秋&ldo;咔&rdo;&ldo;咔&rdo;兩聲合攏醫用箱。
&ldo;都處理好了。&rdo;
&ldo;謝謝。&rdo;
秦牧野輕微地縮了縮指尖,誠摯開口:&ldo;你家的電視我賠你吧,還有那個白瓷花瓶。&rdo;
聽他這麼說。
容秋這才注意到客廳滿是狼藉。
原本他就不愛在家裡添置東西,客廳空蕩蕩的,除了沙發,茶几,連地毯都沒有。現在茶几被他那一腳踹到挪了位置,上面和中間夾層的東西散落各處,但這都不算什麼,最慘的是容秋家的那一款超大電視,被砸出了蜘蛛網狀的碎痕跡,要碎不碎,看著就難受。
&ldo;不用你賠,要賠也是找楚鳴賠。&rdo;
即便心疼,容秋也不會把過錯怪到秦牧野身上,相反,現在在這個楚鳴被押送到警察局,一切都差不多塵埃落定的時候,他的餘怕才遲緩到來。
錢財乃身外之物。
就當花這錢破財消災。
秦牧野只是想找個理由和容秋繼續聯絡,如今被容秋拒絕,儘管心裡沮喪,他面上也沒表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