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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多謝了。&rdo; 他感激地拱了拱手。
雁負水很快找出錄影，點選傳送。&ldo;小問題。&rdo;她從系統介面裡抬起眼，微微一笑，&ldo;合作愉快，下次再見。&rdo;
&ldo;下次見。&rdo;
兩人客氣地互相道別，隨後雁負水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漸濃的夜色裡。樓春山收回視線，又把烤架上的肉翻了個面。待到熟透，他迅速地拿匕首卸肉脫骨切塊，才拿到氈包裡去。
操無天已經等了有一陣了。見徒弟和晚餐一起出現，他也不急著拿吃的，只問：&ldo;帶路的那個走了?&rdo;
樓春山點頭。&ldo;她還有些別的事，託徒兒向師父告別。&rdo;他一邊說，一邊在操無天對面坐下，開始拌調料碟子。
不用偷聽兩人談話，操無天也知道雁負水會跟著風微生離開，他這麼問只是例行公事。&ldo;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也跟上去?&rdo;
樓春山手一頓。&ldo;徒兒沒這個打算。&rdo;
&ldo;是嗎?&rdo;操無天故意做出懷疑的模樣，&ldo;公平地說，雖然他今天不太對勁，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講道理的。&rdo;
這下，樓春山聽出了言下之意。&ldo;師父是想說，今天風微生只是因為師父才遷怒於徒兒嗎?&rdo;
操無天很想點頭，但迎著對面一瞬不瞬的眼睛，這違心的腦袋就點不下去了。最後，他還是嫌棄了一句：&ldo;本座早跟你說過，趁早橋歸橋路歸路是正經。&rdo;
樓春山看了自家師父蒼白卻英挺的臉一會兒‐‐面具他撿回來了，操無天沒戴‐‐最後笑著搖了搖頭。&ldo;沒有什麼早知道，&rdo;他復又低下頭，將調好的醬碟和粉碟往操無天面前擺好，&ldo;先吃飯吧，師父。&rdo;
其實操無天還有話說，像是孟津還找不找什麼的。但看樓春山還能笑出來，他也不好接著發揮了，只能依言吃飯。
一時間，除了外頭隱約的風聲，只有咀嚼食物的動靜。兩個年輕男人吃什麼都快，大淺盤子眨眼就見了底。
收拾的活兒自然還是樓春山做，而操無天就半眯著眼睛消食。忙了一天破事，就算是武瘋子npc也該休息休息……雖然這地方天寒地凍，偏遠得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但好在便宜徒弟的手藝永遠值得誇獎……
正這麼隨便想著，樓春山就從外頭回來了。&ldo;師父，&rdo;他規規矩矩地跪坐在操無天跟前，&ldo;您是和風微生有什麼約定嗎?像是必須分出勝負的那種?&rdo;
操無天懶洋洋地醒過神，估摸著便宜徒弟已經憋了很久、忍不住要打聽了。&ldo;差不多吧。&rdo;人吃飽了脾氣好耐心足，他也一樣，&ldo;本座師父有本座和他兩個徒弟，但師門只能有一個繼承人。&rdo;
原來分勝負就是為了爭師承，樓春山理解地點頭。&ldo;那如果徒兒想要勝過代門主‐‐&rdo;他虛心求教，&ldo;應當怎麼做?&rdo;
‐‐微月首席竟然想去幹掉微月門主，啊?
如果邊上有其他人，必定會被這驚天發言把嘴裡的瓜都嚇掉。
這會兒只有操無天聽見，他也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雖然讓樓春山去跟代無窮比試的主意是他提的，但考慮到可行性，裡頭最多隻有三分真，其他部分都是對風微生的挑釁啊!他徒弟沒傻到聽不出來吧?
